有一座山,人在盛夏時節往上登,在出發前的短袖短褲,到達山頂後要換成毛衣長褲。山上煙霧朦朧,不見五呎之外,而太陽卻喜歡惡作劇,剎時探出頭來,以繽紛金黃光束覆蓋山嶺。這,是哪一座山呢?
美國開國之父——喬治•華盛頓曾說過許多炯智之言,最適合現今世代的是:「我的政治觀和哲學觀,只包含少數又簡單的幾個原則。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也是總結其他點的,是做人要誠信和公正。自己要誠信公正,也幫助他人誠信公正,但不要愛管閒事。如果每個人都這樣行,許多的刀兵干戈都要止息,人類將結出更多平安、豐盛、快樂的果子。」登上這一座以他為名的山,能讓人望遠反思。許多山下的爭戰鬥毆,似乎被壯闊的山脊、仙境般的雲霧洗得盡淨,賜人靈魂上的甦醒。
位於新罕布什爾州的華盛頓山,不僅提供登山客一種淨化心靈的體驗,更讓人看到人類文明試圖制伏大自然的徒勞無功!
在歐洲移民還沒進駐華盛頓山之前,它曾是印地安Abenaki族的家園,不許外人貿然探索,得罪神靈。當時只有少數的探險家為了經濟利益進入,也零星地建造了幾座木屋。直到19世紀中葉,因為畫家和探險家的宣傳,華盛頓山成為美國少數的旅遊勝地。1852年,建成了64呎(20公尺)高的石砌旅店,用四條厚重的鋼索「鎖住」屋頂,還有馬車路和吊橋讓遊客登山。冬天氣溫極低,加上風寒效應,山頂讓人感覺置身華氏零下70度,因此只有夏天才會遊人如織。
1870年代,石屋旁加蓋了91間木屋,只可惜1908年一場火災,將旅店燒成灰燼。後來雖用花崗岩重建了,但至今旅館已歇業,改成觀景站、禮品店和天文台。重巒疊嶂、北風呼嘯的山嶺,哪裡是渺小人類所能制伏的?人只有擁抱它的壯闊,感受它生命的偉大,從當中體悟創造山嶺的上帝之恩慈——祂竟然如此愛護人類,差派祂的獨生愛子耶穌來贖人的罪,叫信祂的人不致滅亡,反得永生。
我們一行七人開車上陡峭的公路,行前先檢查了煞車、機油等車況。到了山底入口處,公園護林員說,我們如果幸運的話,可以看到白山(White Mountain)山脊和夾雜在鄰近山脊的山谷。我們的車約15-20分鐘車程後,抵達山頂的第一件事,是將身體厚厚地包裹起來!從華氏80多度,突降到30多度,沒有皮衣羽絨,也要毛毯厚襪!氣溫的驟降,令人興奮。我們湊合着分享厚衣,又成群地跑上禮品店,卻見到人人在等候熱飲。我們邊逛邊笑,互贈禮物,和睦同行,何等美好。兩個同伴到店中一角的小郵局,購買明信片和郵票寄給自己,證明到此一遊。畢竟這是美國東部最高山嶺!
另一批七、八個人的團體也進來了。他們都裝備着登山棍、登山包、保暖運動衣、登山鞋,顯然是健行走上來的。我們很好奇地和他們搭訕,得知他們以五個小時登上山。休息、加水後,還要走下山,不辭體力勞苦。山徑之美,令他們眷戀難捨。
又有一大群人從三節火車下來,也魚貫進入禮品店。他們是搭乘「鈍齒火車」從山底西角上來的,而我們的公路則從山底東角蜿蜒而上。他們似乎對天氣的幻變,沒有我們那樣驚奇的反應,應是因為他們在火車上,就已經開始適應氣溫的徐徐下降了。無論什麼方式登山,都會到室外的觀景石上照相留念,體驗大風大霧下,如何站穩腳步。
無論人在「山下」的成就如何顯耀當世、震動古代,最終都要面對造物主的盤問:你是否誠信公正待人?是否敬畏上帝,照顧孤苦無依者?是否信靠主耶穌,和上帝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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