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戰爭持續已三年,儘管早已遍體鱗傷,雙方仍死硬撐着,槍林彈雨,寸土必爭。
我們在開戰時就說過,這場戰爭的本質不是單純領土問題,而是牽涉到意識形態生存空間的殊死搏鬥;是維繫二戰以來所建立基於規則的國際和平秩序,還是恢復大國之間劃分勢力範圍那種叢林法則的雞鶩爭食。在這種形態之下要和平,其實非常考驗國際社會及其領導者的智慧與勇氣。
再次當選美國總統的川普,新官員上任三把火,一把就燒到俄烏戰爭這個燙手山芋的核心之處。他繞過烏克蘭和歐洲盟友,直接給普京打電話,要求這個既不得勢又不饒人的高加索犬,立刻收起魔爪,坐下來談判。雖然電話內容外界所知甚少,不過從普京抿嘴暗笑的神態來看,川普似乎做出了某種普京想要的讓步。這立即引發歐洲盟國的強烈不滿和受害者烏克蘭本身的深度憂慮。
是當代東郭先生還是智慧?
將走投無路的惡狼藏入布袋,讓它躲過獵人追殺,這是東郭先生的愚蠢;將元氣大傷的惡犬困在籠中,讓它變成自己的看門狗,恐怕是川普的智慧。
《孫子兵法》就有「歸師勿遏,圍師必闕,窮寇勿迫」的戰爭策略。這是當時軍事專家經過長年戰爭經驗,總結出來的一套行之有效的用兵原則,因為求生意志是人的本性,在你死我活的拼搏中,若能給對手留條生路,則必然會瓦解敵方鬥志,「使敵戰不堅,則城可拔,軍可破。」
新任美國國防部長赫格塞斯(Pete Hegseth)也在俄烏正式進行和平談判以及在德國慕尼黑安全會議召開之前,就事先向歐洲盟友和烏克蘭透露出川普的三條底線。其中最重要一條是,歐洲盟國必須負起對歐洲安全的責任,必須在維護烏克蘭主權、尊嚴方面,發揮自己應有的主導作用;其二,強調烏克蘭想要恢復2014年前與俄羅斯邊界的目標「不現實」;緊接着最後一條底線是,排除烏克蘭加入北約的可能性。這是否意味着認同「弱肉強食」叢林法則,進而鼓舞其它有野心的獨裁者欺凌弱小呢?儘管歐盟普遍對此感到憂心忡忡,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也一再強調「一切都不能按照普京的計劃進行」,然而我們還是需要放長眼光,以謹慎態度,觀察事態的發展;「正義」始終都是口說無憑,要靠雙手來維護。
當年法西斯和希特勒之所以最終受到嚴懲,是因為盟國聯合起來一起戰鬥的結果。如今烏克蘭戰爭已經打了那麼久,死傷那樣慘重,可是烏克蘭的支持者們有誰嘗試過出兵參戰呢?
和平到底是朝霞還是夕陽?
「烏克蘭戰爭必須結束」,這是川普和平方案的基礎和前提。川普認為:「年輕人被殺害的程度,是二戰以來從未見過,這是一場荒謬的戰爭。」
基於這樣的觀點,美國副總統萬斯(J.D. Vance)在2月14日德國慕尼黑舉行的安全會議上,除了敦促歐洲國家增加國防開支,承擔其相應的責任之外,他還向澤連斯基表明了美國的立場:「我們希望停止殺戮,但我們希望實現持久的和平,不是那種幾年後東歐就會陷入衝突的和平。」
可以肯定,要達成這個目標,必須找到雙方都能接受的焦點所在。萬斯在安全會議上表示:「我們當然要討論俄烏衝突,以及如何取得一個透過談判達成的解決方案。」
這個辦法需要雙方都有所妥協,接受那不想接受但能夠承受的結果,這是川普和平方案的精髓所在。
澤倫斯基對此的第一個反應是要求得到「公正的和平」;歐洲的反應也是顧慮重重,法國總統馬克宏就非常擔心,和平的結果會把一切拱手讓給俄羅斯,他警告稱:「投降式的和平,對所有人都是壞消息。」
那麼川普心目中的「和平」,到底是初升朝霞、充滿希望,還是如同夕陽西下、曇花一現呢?
願我們都能聆聽上帝的話語,遵行上帝的旨意,才是明智之舉——《箴言》二十章3-4節:「遠離紛爭是人的尊榮;愚妄人都愛爭鬧。懶惰人因冬寒不肯耕種,到收割的時候,他必討飯而無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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