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
文／周浩輝

「人說人生如夢，我說夢如人生，短短一剎，你快樂，你興奮，匆匆的一場，你悲哀，你苦惱……當你從夢中醒覺，你已走完了人生。」這闕老歌隨著名喜劇演員羅賓‧威廉斯逝世而泛起心中。千萬人從他得到快樂，但他心內卻充滿悲哀。鋪天蓋地的新聞標題寫著：「喜劇天才悲劇告終」，沾到了生命的反諷，生死禍福是現實還是夢境，一如「黃梁一夢」的故事，又或如他生前電影What Dreams May Come所說，人死後身處夢想天堂中，可用想像改變一切，甚至飛進別人夢中，用意志雙雙衝出地獄而進入天堂？

《黃梁一夢》的主角盧姓書生，入睡後經歷一生的故事，他先是娶得美麗妻子，繼而高中進士，政績蜚然而位至京城兆尹，更被皇帝賞識派往鎮守邊疆而屢立大功，卻因此招來奸人中傷而被皇帝懲處。世事難料，數年後竟得平反，更位至朝庭公卿，成為顯赫望族。歲月催人，年老體弱的他須向皇帝呈辭，上奏陳述一生及謝恩後不久便辭世……此刻他從夢中醒來，發現身旁正在烹煮的黃梁米飯還沒有熟，就是說漫長而跌宕的人生，不過是瞬間的一場大夢。

這故事告誡世人，不要抱著私心慾念去窮追逐末，有清心教化作用，但沒有談到人生夢醒後，終極永恆歸宿是如何的一回事。相對於永恆，生命的確十分短暫，正如羅賓‧威廉斯在他另一齣電影Jack中的獨白”Please, don’t worry so much, because in the end,none of us have very long on this Earth……Make your life spectacular. I know I did.”（不用過於憂慮，因為我們在世上的日子終究不會太長……盡情地過璀燦的人生，我正是如此！）

《聖經》偉人摩西也說生命短暫，如同睡了一覺，但他卻能洞見永恆之道。他說：「你使人歸於塵土，說，你們世人要歸回。在你看來，千年如已過的昨日，又如夜間的一更。你叫他們如水沖去，他們如睡一覺。」他又說：「我們度盡的年歲，好像一聲嘆息……求你指教我們怎樣數算自己的日子，好叫我們得著智慧的心。」有了天地主宰的智慧，縱然夢醒，亦不怕茫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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