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即將結束在日本的學業，打算留在日本一段時間，為了參加她的畢業典禮，我踏上了去東京的旅途。

東京的男女老少

從飛機上看，東京的城市非常大，也許是為了應付頻發的地震，一般住宅建的都不高，城市鋪得很開，住房之間也比較緊密。東京的城市顏色是灰色的，反射到男人臉上也是一種憂鬱，他們很少有笑容，似乎對生活有些疲倦；女孩子們則打扮得天真爛漫，讓人想到日本漫畫裡面的人物，也許這樣可以抹去男孩子們臉上的憂鬱。

灰色的城市

日本人非常安靜，在路上很少交流，男人們是非常沉默的一群，夏天的上班族大多穿着白色的短袖上衣，黑色褲子，每人都背一個雙肩包，地鐵高峰時，他們會把包抱在懷裡，避免佔用更多的空間。

一次路過一家路邊的小餐館，透過玻璃，看見一群職員在進行團隊建設，一個木訥的男人，臉上喝得紅紅的，站着發表演說。日本男人有下班不回家的習慣，不過這個習慣也開始改變，年輕人已經不願意再這樣了。

日本是一個老齡化的社會，有一次乘公交車，看到一個懷裡抱着孩子的媽媽在努力地站着，我很奇怪沒有人讓座給她，但是一看座位，坐的都是一些老年人。

乾淨安靜與方便

到日本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乾淨，無論是街道、地鐵還是公交車，都是乾乾淨淨的，路上幾乎看不到垃圾，也沒有垃圾桶。有一次去涉谷，女兒告訴我，這裡是年輕人的天下，我說我已經感覺到了，因為地上可以看見零星的垃圾，一定是年輕人的任性所致。

小餐館裡面的美食

餐館一般都非常小，往往就是幾個員工，座位也十分有限，但是桌子都是乾乾淨淨的，沒有任何油膩，晚來的人就耐心在門外排隊等候。日本是絕對沒有小費的國家，但是提供的服務卻是世界上最好的，似乎他們不是在販賣食物，而是在展現一種服務精神。日本人喜歡獨自用餐，也不浪費食物，會把每一粒米吃完，大家安安靜靜地吃飯，也安安靜靜地離開。

在東京很少看到鄰居間的互動，很多家的門外都會有一個小牌寫上屋主的姓氏，避免了大家偶爾相見卻不知道對方名字的尷尬。

如果說「自由」是美國的特色，那麼「方便」則是日本的特點，路上經常看到FamilyMart便利店，非常方便，有簡單的早餐，和基本的生活用品；下雨天，裡面會賣一款雨傘，只有一款，省去了選擇的麻煩。

東京的街道

街上偶爾會看到自行車，夏天一些媽媽們會騎着自行車，後座上帶着孩子出來玩。車子是中國七八十年代的那種老樣式，鎖也是那個年代的，人們將自行車往路旁一放，簡單地鎖一下就行了，感覺東京的治安非常好。

感恩師長與朋友

在女兒的畢業典禮上，來了三位特別的客人，頂着90幾度的高溫趕來，他們是女兒教會的牧師夫婦，還有一位年輕的美國宣教士女孩。我感謝牧師們對女兒的照顧，他們說，女兒才是神給他們的祝福，她在教會裡有很多服事，他們都捨不得她離開。

畢業典禮之後，也拜訪和感謝了女兒的音樂老師，一位非常優雅熱情的日本古琴演奏家，她把自己的學生當做朋友，經常在家裡招待她們，她給了女兒很多照顧，也教會了她很多的日本文化和語言習慣。

東京的老式自行車，只需要簡單一鎖

看到女兒在日本有這麼多的朋友、在教會裡有牧長們關心她，心中平靜了很多，想到自己年輕時也是從外地到上海讀書工作，看來歷史又要重演一次了，唯願神的恩典與她同在，祝福她前面的每一段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