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於上世紀60年代的中國大陸。我不認識耶穌基督,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我的父輩和我們都不得不為生存竭盡所能,我們賴以生存的基本生活物資,都要仰仗權力的恩准。雖然恨惡這樣的不公,但在不甘不願,半推半就之間,我拜倒在權力的淫威之下。我不相信尊嚴、良善、正直,我只相信人與人之間,不同觀點之間,不同文化之間,國與國之間,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要麼奴役別人,要麼被人奴役。為了更好的職位、更好的薪酬、得到住房,我學會了向上司送禮,也收取外商和下屬廠方的送禮。因為我不認識耶和華神,我以為世界所有的人都生活在恃強凌弱、弱肉強食的規則中。
初來澳洲
90年代初始,我來到了澳洲,開始學習英語。一天,我從圖書館的書架上找到一套電影簡寫本的聽力教材。電影名字叫《烈火戰車(Chariots of Fire)》。講述兩位英國田徑選手在1924年巴黎奧運會上的真實故事。Harold Abraham,一位猶太裔劍橋大學的學生,為了對抗猶太歧視並證明自己的價值,他全力投入短跑訓練。李愛瑞(Eric Liddell),愛丁堡大學學生,他認為自己的奔跑是對上帝創造的一種讚美,但他堅持主日不參賽,即使是千載難逢的奧運會,最終在400米賽跑中奇蹟奪金,震驚世界。1925年,他拒絕名利,選擇回到他出生的地方旄中國,成為蘇格蘭教會的宣教士。
許多疑問
我很驚訝,為什麼?為什麼?他為什麼放棄英國的優渥生活,去中國?軍閥混戰,抗戰,內戰,內亂。我們都想盡辦法往外逃,他卻冒着生命危險去中國宣教?宣揚基督教?基督教是什麼?
他的勇氣的根源是什麼?我們自己都不愛中國人,他為什麼會去愛?去愛那群自私自利、自負自大、見利忘義、卑躬屈膝、厚顏無恥、卑鄙奸詐的人。他不但愛,而且為他們獻上了自己寶貴的一生和生命。我的心顫抖,我未曾見過如此高尚聖潔的愛。我的經驗告訴我,一切好處都標好價格,他付出又想得到什麼呢?
福音使者
我踏進了基督教教堂,開始看《聖經》,開始搜索宣教士在中國的事蹟。從這時開始,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一點一點地,艱難而緩慢地向我打開。
李愛瑞在天津英華學校任教期間,他用跑步和生命影響學生,開辦主日學、帶領查經。他後來深入偏遠的山西省周家溝,協助診療、翻譯《聖經》、照顧孤兒。1943年日軍將他囚禁在潞安集中營,他仍堅持帶領孩子做遊戲、講《聖經》故事、舉辦小型聚會。他本可被交換釋放,卻將名額讓給一位孕婦。1945年在集中營病逝前,他仍在為他人禱告。
更多的宣教士的事蹟進入我的視線。
在動盪不安的中國近代史中,基督教宣教士,為中國帶來了福音、教育與醫療。他們在各地創辦學校與大學,如燕京大學、嶺南大學、聖約翰大學,開啟無數中國學子對真理與自由的追尋。他們不是要征服中國,而是用愛服務中國。
從廣州的博濟醫院、上海的仁濟醫院,到北京的協和醫院、成都的華西協合醫院,這些醫院不僅是中國現代醫療的起點。宣教士們不畏瘟疫與戰火,深入最困苦的角落,為最被忽略的人診治、施藥、禱告。
儘管經歷了1900年的義和團運動,鋪天蓋地的逼迫蔓延全國,他們也沒有放棄。據歷史記載,有189位新教宣教士與21名他們的子女被殺,還有約2,000名中國基督徒殉道。他們本可逃生,卻選擇留下,只為與中國百姓共苦同行。中國內地會(China Inland Mission)就失去了58位成人宣教士與21位兒童,包括全家殉道者、年幼的孩子,以及剛來不久的新工人。他們沒有喊冤,沒有反擊。
願意跟隨
這些來自遙遠國度的宣教士用他們的血肉之軀承受本不屬於他們的苦難,向我們展現了天國的榮美:公義、聖潔、慈愛、喜樂、平安圪
這是一種怎樣的愛啊?我真的不明白,但我不得不為之動容!
上帝的愛,如江河奔流般湧入我的心,衝開了封印已久的良知。我的心在吶喊,我們不配,我們不配,我們不但自相殘殺,對來自天國的聖者更是殘暴。我們不配擁有如此高尚聖潔的愛,不配得到上帝的眷顧。我們的無情惡毒,只配得到地獄般的懲罰,只配得到地獄毀滅之火。但祢,基督耶穌為什麼還要愛我們呢?為什麼還一次次差遣祢的使者來拯救我們呢?拯救我們這群無惡不作自尋死路之輩呢?我們都不能原諒我們自己啊!我們都痛恨自己!
但是,我的主卻柔聲問我:我兒啊,你願意離開謊言、掠奪、殘暴的世界,回到我的國度,成為我的兒女嗎?我求之於你的,不外是行公義,好憐憫,存謙卑的心與我同行,你願意嗎?
我淚流滿面,說:主啊,祢有永生之道,我還跟從誰呢?
我本為塵土,轉眼如風逝去,天父緣何如此愛我?
我的心啊,你要稱頌耶和華,
耶和華本為善,
祂的慈愛存到永遠,
祂的信實直到萬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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