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悉尼的春天來得早。儘管疫情反覆,封鎖日嚴,餐堂關閉,許多商店關門,出行不去遠,同城不相見,難免令人憋屈,但春也封不住,那春來的消息,從迎面的風,從樹上的花,從枝頭的綠,報告給素常盼望春天的人,也給灰心憂慮的人,為人們帶來了鼓勵和喜悅。
才進入八月中旬,悉尼的日間氣溫,連續幾天,都徘徊在20至24度之間,加上天氣晴好,艷陽高照,清風拂面,一下就讓人想起「春風吻上我的臉」這首老歌:
春風它吻上了我的臉/告訴我現在是春天/誰說是春眠不覺曉/只有那偷懶人兒才高眠
春風它吻上了我的臉/告訴我現在是春天/雖然是春光無限好/只怕那春光老去在眼前
趁著那春色在人間/起一個清早跟春相見/讓春風吹到我身邊/輕輕的吻上我的臉
春風它吻上了我的臉/告訴我現在是春天/春天裡處處花爭妍/別讓那花謝一年又一年
別讓那花謝一年又一年
這首歌由陳蝶衣作詞,姚敏作曲。
作者將春風拂面這一季候的細節,描述成「春風吻臉」的情感互動,呈現了春天溫柔的內涵。一個「吻」字,在春天與我之間,構成了最深情的觸點。
另外,作者巧用「誰說」,引入了唐詩「春眠不覺曉」(孟浩然《春曉》)名句。「只有那偷懶人兒才高眠」,並非對「懶人」的評斷,而是告訴他:錯過這樣美好的春光多可惜!
第二、三段用「只怕春光老去」表達惜春之切;「起一個清早跟春相見」,表現出熱愛春天的急迫心情。「讓春風吹到我身邊,輕輕的吻上我的臉」,形容人在春天裡的陶醉邂逅。至於第四段「春天裡處處花爭妍,別讓那花謝一年又一年」,似乎勸人珍惜時光——「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切勿磋跎歲月,一任花開花謝,卻毫無作為啊。
從我們家到沃勒斯公園Wallis Reserve,直線距離才550米,那裡有幾棵梨樹,八月初就開花了。雖然不及「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唐朝岑參詩)那等壯觀,但在封城的日子,見到一樹新開的白花,令人產生莫名的興奮!
太太喜歡京劇,京劇中有一首《梨花頌》,是她經常唱的:
「梨花開/春帶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癡/情也癡/天生麗質難自棄/天生麗質難自棄/長恨一曲千古迷/長恨一曲千古思」
京劇裡的許多唱詞,嚴謹、精緻,無可挑剔,像煉淨的金銀,此詞即是一例。中國人花在文字上的工夫,遠比其他方面多,因而從古至今,留下大量文學佳作,有些佳句則名垂千古(「千樹萬樹梨花開」便為其一),而別的方面就比較遜色。從「梨花開」,得知春消息,以前只是詩詞給我的印象,如今這印象,得到了實證。
至於枝頭的綠(更貼切的說,應該叫「枝頭的新綠」),在悉尼更是無處不有。那些在秋天裡變紅的樹葉,入冬之後全掉光了,剩下光禿的枝椏,這時趁著春天的來臨,忽然間都冒出了新綠,正好應了宋人王安石「春風又綠江南岸」的句子。只是這裡又綠的,不是神州的江南岸,而是南半球澳洲的東海岸。
新綠代表新生命,象徵著重生和復活,如同《哥林多後書》五章17節所說:「若有人在基督裡,他就是新造的人,舊事已過,都變成新的了。」最近重讀一些多年前在《號角》上刊載的生命見證,其中有的是曾經的運毒犯,有的婚姻破碎、內心充滿苦毒,有的追隨世俗、沉迷賭博。當他們與基督相遇,生命就被全然更新。就像枯乾的枝椏被春風吹綠,長出了新芽——都變成新的了。
從前講髒話的,現在不講了;從前煙不離手的,現在不抽了;運毒犯變成了傳道人,賭徒變成了牧師;破碎的心被修復,勇敢踏上宣教路;有的成立機構,服事社區。他們全都變成服事上帝、造福人群的人。「這福音本是上帝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羅馬書》一章16節) 他們都成了春天裡最美的風景。
親愛的朋友,您是否也願意讓福音的春風吹進心懷,使您的生命長出新綠,充滿春天的生機?您若願意,請填寫第14頁的回應表,與我們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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