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鋼琴師》,看這片名,原以為是愛情故事。「海」加上「鋼琴」,免不了讓人聯想到浪漫的愛情。英文名直譯是「1900的傳奇」,原來是關於一位鋼琴師的傳奇故事。
影片以友人倒敘的手法,講述了鋼琴師「1900」從出生到離世的非同尋常的經歷。之所以叫他「1900」,是因為他出生在1900年的元旦,被丟棄在豪華郵輪的頭等艙內,幸得船上的黑人水手丹尼發現,遂將他隱藏在船內,給他取名1900。在專門給船員生活工作的狹小區域裡,丹尼暗暗地撫養他長大。1900從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郵輪上,隨著郵輪在海上漂浮。他沒有任何身分記錄,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他並不存在。
當影片進行到這裡時,你會察覺到,作者要講述的恐怕不只是一個個人的故事,而是關於人生的某種哲學問題。好的藝術作品,往往會激發觀眾的想像,調動你所有的感官,讓你五味雜陳,百感交集,思緒萬千,無法平靜。
影片有很多可圈可點之處,其中最動人的莫屬1900在船艙裡彈琴時,無意間透過窗戶瞥見甲板上路過的一位少女,她正好奇地透過玻璃窗往船艙裡凝望著。1900的指尖在與他日夜為伴的鋼琴上立刻彈奏起柔美深情的音符,仿佛從他的心裡流淌出一條清純的小溪,緩緩地流向他目中的少女,輕輕地環繞在她的周圍,低低地向她傾訴衷腸。演員蒂姆·羅斯那略帶困惑,卻柔和、專注、深情的眼神,把人物此時的情愫以及1900的音樂天賦表現得淋漓盡致,感人至深,成為影片的經典鏡頭。
1900的音樂才華令人稱奇。影片透過一些他與友人的簡短對話表現出他對音樂的獨特理解。音符仿佛是鋼琴師的一支畫筆,對郵輪上的客人,只要瞧上一眼,就能通過黑白鍵盤來勾畫出那個人的特質,聽覺和視覺的通感和互換在1900,似乎天生就能你來我往,游刃有餘。
如果說1900此時還是一個活靈活現、才華橫溢,享受著音樂和郵輪生活的年輕人,那麼當他提著行李箱踏上下船的扶梯,在半途駐足停留,最終又折回船上的時候,1900這個人物突然變得抽象起來,成為作者要傳遞的某種思考的一個符號。影片末尾,1900以看不到世界的盡頭,太多的選擇便沒有選擇為由,在郵輪將要被拆毀之時,拒絕下船,堅持死守在船上。與郵輪共生死的選擇,也是頗具抽象意義的表達。是性格的懦弱使然?抑或是過於純粹的勇氣?人物顯得有些概念化,僅僅是為了傳達作者所要表達的思想,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
或許導演應該讓1900下船,去到看不見盡頭的世界裡,求索一番;在他認為太多的選擇面前,作一番選擇。直到有一天,他頭破血流,精疲力盡,失去方向,他不由自主地來到碼頭,尋找他的郵輪,那是他出生的地方……或許,讓觀眾目睹現實世界對1900靈魂的摧殘比讓他與郵輪共存亡更具震撼力!
1900一生在郵輪上,他來過,他去了。沒有身分,沒有記錄,來去了無痕。唯一留下的,是他的音樂,還有友人對他深深的懷念。我想儘管影片有不盡人意之處,鋼琴師的傳奇一生還是令人回味和深思的。
其實,每個人都是這個世界的過客,《聖經》中有這樣的話;「至於世人,他的年日如草一樣。他發旺如野地的花,經風一吹,便歸無有。」(《詩篇》一百零三章15-16節上)
讀者朋友,人的一生何其短暫,你要如何過這一生呢?你要為這個世界留下什麼呢?求上帝開啟你的心眼,好叫你早日來尋求,來認識這位創造天地的主,得著更新的生命,成為祂的兒女,在祂裡面找到你人生的價值和意義,不負此生;並因著有份於上帝的國度,使你的人生有永恆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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