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文學的殿堂,被形容為世界上「最常被想起、被談論、被書寫的地方」。這座城市以其獨特的魅力和深厚的文化底蘊,成為了無數文人墨客的靈感源泉和創作樂土。從中世紀到文藝復興,從17世紀到啟蒙思想風湧的18世紀,從文豪燦若繁星的19世紀到現代思潮百花齊放的20世紀——直到今日,巴黎依然閃閃發光,吸引和啟發着全球無數的文學創作和喜愛者。
浪漫主義巨擘:維克多•雨果
還記得《巴黎聖母院(Notre-Dame de Paris)》(港譯《鐘樓駝俠》,台譯《鐘樓怪人》)裡那駝背敲鐘的身影?或者是《悲慘世界(Les Misérables)》(港譯《孤星淚》)裡因偷了一塊麵包而被叛處重刑的悲慘主人公?維克多•雨果(Victor Hugo, 1802-1885),作為法國文學史上卓越的文學家,一生寫作了眾多詩歌、小說、劇本、散文、文學評論及政論文章。他的《巴黎聖母院》不僅是浪漫主義文學的巔峰之作,更是對巴黎這座城市的禮讚。
雨果在巴黎居住過一段不短的時間,他的作品多描寫巴黎的街道、建築和人文生活;除了令當時將近荒廢的巴黎聖母院聲名大噪,巴黎政府甚至在雨果79歲時為他舉辦盛大的慶祝活動,把他原來居住的大街改名為「雨果大街(Avenue Victor-Hugo)」,足見他的影響力。
雨果以外,19世紀的巴黎繁星璀燦,繆塞、大仲馬、小仲馬、巴爾扎克、司湯達、波德萊爾、蘭波、龔古爾兄弟、莫泊桑、福樓拜等文學大家,生命都和巴黎緊緊相連。
痛苦的存在主義者:保羅•沙特
隨着工業革命的進行,現實主義和自然主義文學在巴黎蓬勃發展。巴爾扎克(Balzac)的《人間喜劇》對法國社會各階層的細膩描繪,成為現實主義文學的經典之作。而佐拉(Zola)的《盧貢──馬卡爾家族》一系列小說,把文學創作和科學實驗連結起來,開創了自然主義文學的思潮。
在這以後,20世紀的巴黎成為了存在主義的發源地。你可能不認識保羅•沙特(Paul Sartre, 1905-1980)這名字,但應該有聽過他的名言:「存在先於本質」。存在主義強調個體自由和責任,探討人生的意義和價值。作為存在主義文學先鋒人物,沙特著有《噁心(Nausea)》、《自由之路》、《心靈之死》等作品,反映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後巴黎的精神面貌,更着重探討故事中的主人公如何支配自己的自由。沙特故事裡的主人公都是「痛苦」的,那來自於他們的「自由」和「選擇」,他們必須為自己的選擇和存在負責,同時必須去面對難以接受的醜陋現實,例如政府和戰爭。
俯拾皆文學
巴黎的文學不僅體現在偉大的作品和傑出的文學家上,更融入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從塞納河畔的舊書攤到拉丁區的小劇場,從左岸咖啡館到香榭麗舍大街的畫廊,巴黎的文化氛圍無處不在。無數作家在這座城市相遇、交流,彼此啟發,創作出一部部跨越時代的經典之作。
美國作家海明威(Hemingway)曾在回憶錄《流動的饗宴(A Moveable Feast)》中寫過一段話:「假如你有幸年輕時在巴黎生活過,那麼你此後的一生不論去到哪裡,她都與你同在,因為巴黎是一席流動的盛宴。」這讓人想起《詩篇》四十五篇詩人的愛慕歌:「心裡湧出美辭,我為王朗誦我的詩章,我的舌頭是敏捷文士的手筆。」巴黎就是那麼一處美麗的地方,使人心裡湧現美辭,滔滔不絕,記錄這個城市的日與夜,鬧與靜,人與人的相會,人與神的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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