繽紛世界: (藝廊) 尋求新舊時代平衡的史川德

2014年11月
文/理泰

20 世紀是一個政局詭譎、人心徬徨的世紀,正如海明威在《戰地鐘聲》裡所營造的氣氛,是一個失落的年代。

美國攝影師保羅•史川德(Paul Strand, 1890- 1976)用照相機將這個新時代呈現出來,紀錄了20 世紀現代藝術的進展。

在1910年代史川德以柔焦鏡頭拍攝印象派風景畫般的作品,當時法國立體派的作品剛剛被引進美國畫廊。在1920年代新一輪的機械發明又給了他萬般的靈感,他拍攝了許多以現代化機械為題的幾何圖形, 並以大底片、清楚對焦、灰色調多層次印刷來表現, 和其他美國代表性攝影藝術家(如Alfred Stieglitz和Edward Weston)共同塑造屬於美國的現代藝術。到了1930年代,史川德開始熱衷拍攝紀錄片。1940年後因世界大戰爆發,減少了拍片的機會,他便傾心推廣印刷精美、如詩如畫的照相冊,直到離世。1950年之後他遷居法國,他爐火純青的技術,在風景、建築和人像作品的造詣上,登峰造極,留下許多曠世名作:

風景方面:他將新舊時代交替的衝突紀錄上,新時代以幾何圖形、跳躍式的思考呈現,相對於舊時代的歷史陳跡、文化遺產的累積;新舊兩者缺一不可,試圖在此一對比中尋找平衡。

建築:他彰顯人以智慧所造的架構,和美國憲法所制定、人有追求幸福的權利,然而巨大建築外渺小的人任憑科技發展宰割,說明了他那社會主義、甚至烏托邦的共產情懷。

人像:相對於他的同儕在攝影棚為有錢、有權的人拍照,史川德著墨於城市或鄉村朝不保夕的平民生活,可能因他是猶太和波西米亞的移民之故,回應了歷史良心的召命,以先知之聲,為現代人的苦楚生活代言。這也是西歐基督教精神的論述,正如《聖經》所教導的:上帝要人照顧患難中的孤兒、寡婦、寄居者。

史川德拍攝出時代的脈動,印刷了人世的滄桑無奈,藝術家悲憫的情操是高尚的、叫人佩服的;然而在明察秋毫、感時憂國之上,如果能有上帝參與,就有完全不同的結局。有信仰無信仰創作,有上帝無上帝的論述,差別就在於此:人有上帝,便會謙卑地放下人性,歸向那靈魂歸宿的上帝,因為看出人的無能,只有賴以萬物之本源、倚靠和歸向的神。人無上帝,只能停留在哀歎人世無常的園囿的境界,是無起點、無重心, 終究歸向虛無漆黑與沉淪。

筆者不能否定史川德的努力,只是概欺,這樣一位先知先覺的藝術家,如果有上帝參與他的人生,作品將達至真正的不朽。說一說史川德的一則有趣故事吧。他為了獵取紐約公園和廣場人物不做作的神情,自創了一種兩種鏡頭的相機,假鏡頭用來裝假拍攝眼前的景物,真鏡頭卻藏在左手下方,以身體垂直的角度,將真正想拍的人物獵入鏡。為此一發明他沾沾自喜,有志者事竟成, 為我們後來者留下許多值得駐足沉思的作品。

費城現代美術館將在今年10月21日到2015年1月4 日展出大量史川德的作品,喜歡純粹攝影,好奇上世紀現代精神的讀者,請不要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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