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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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氣一斷,就歸回塵土,他所打算的當日就消滅了(詩篇146:4);塵土仍歸於地,像原來一樣,氣息仍歸於賜氣息的神。(傳道書12:7)

的確,人類對於死亡的理解,永遠糾纏在絕望和盼望的糾結上,絕望是對死亡的恐懼,盼望是對死亡的哀鳴。於是“按著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後且有審判”(希伯來書 9:27),就像一條讓人無法逃避的鞭子,正抽打著所有身處這個紅塵中的靈魂。

01死亡的遺恨

在人們記憶深處流連的杉菜,以一種讓人猝不及防的方式,再一次讓人們對於死亡充滿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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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明星、48歲、流感、肺炎、不治死亡等關鍵字,在網路集體悼念的悲傷和恐懼中被不斷解構和消解的時候,似乎成了生命教育的集體補課時間。

在紀錄片《造星時代》中,徐熙媛曾坦言:“鏡頭前每個完美畫面,都需要後台十小時的精心雕琢。”這種職業特性恰巧成現代人生存狀態的隱喻:我們用美顏濾鏡修飾面容,用社交文案包裝生活。卻在某個深夜忽然驚覺——精心建構的「人設」終究敵不過生命的本質,因此也讓她的離開顯得更加讓人傷感。

加州大學實驗室發現,人們在悼念明星時,78%的回憶內容與其作品角色高度重疊。這種現象折射出對生命意義的深層困惑:當悼念者自發性剪輯的影視混剪在平台傳播。我們或許更需思考如何超越被媒介重建的形象,觸及每個生命獨特的本質光輝。因此東京大學教授的研究就更加令人唏噓不已,當代人平均每天接觸4.7次死亡訊息,但真正引發存在思考的不足0.3% 。

而當大S的離去打破這種認知麻痺的時候,恰似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迫使屏幕前的每個靈魂暫停刷屏的手指,凝視生命本質。

在個人化推薦打造的「資訊溫室」中,人們本應越來越難被異質訊息觸動了,甚至所有匪夷所思的悲哀,也都只能讓人稍微側一下目。但集體悼念事件總是能讓不同圈層的人聚集在同一個話題下:遊戲主播與家庭主婦、科技極客與文藝青年在悼念視頻的彈幕里共享同一種震顫。  

02激發出來的思考

麻省理工學院媒體實驗室捕捉到這樣的數據波動:大S離世當日,社群媒體演算法推薦的娛樂內容點擊量下降62%,而哲學類播客收聽量激增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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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群體性的認知轉向,如同冬眠動物感知到春天氣息的本能甦醒,印證著人類對生命本質的追尋從未被演算法真正馴服。因為對於鮮活的生命,死亡才是最發人深省的毒鉤;而人類最悲哀的地方,也就是對於死亡的絕對無能為力。  於是在悼念事件發酵的72小時裡,出現了一個反常識現象:短片平台的用戶平均觀看時間從87秒降至53秒。

資料工程師最初以為是系統故障,直到情緒分析報告顯示——人們更願意凝視一張老劇照長達五分鐘,而不願快速劃過十條新段子。  這種現像印證了德國哲學家韓炳哲的觀察:數位原住民正在經歷「深度時間」的文藝復興。

當某條悼念微博下的評論「謝謝你教我慢下來」獲得27萬點贊,實則是整整一代人對「快餐式生存」的溫柔反抗。那些被精心剪輯的追憶視頻,本質上是對“此刻即永恆”的現代詮釋。  

追蹤研究顯示,經歷集體悼念事件的網友群體,後續三個月內的志工服務報名量提升38%,遺囑諮詢量增加415%。這些數據勾勒出一個充滿希望的邏輯鏈:對死亡的凝視→對有限的認知→對意義的追求→對行動的喚醒

也許,這就是這場悼念最感動的部分,一個人的死亡,在這個特別的時間,特別的環境中所釋放出來的恩典。

03人人都有一死

就像有人說的“有些人,有名到我們以為他們沒有生老病死”,也許就是因為還在的時候沒有珍惜,逝去的時候才會分外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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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讓人悲痛的,除了逝者讓人唏噓的人生之外,應該更加深沉的是每個人都要面對的死亡。因為這些人在日光之下的滾滾紅塵中,所行出來的與眾不同的經歷,那些讓人們被感動、被激勵的生命喚醒了人們的心。就是關於人生的意義、活著的價值、所取得的成就、所產生的影響力等等生命的印記,並身後的迷思。

這也就是為什麼人們只有在巨星跌倒、山河變色的時候,才會真正開始思考人生,生命與死亡的命題。就像這兩天鋪天蓋地的悼念、刷屏的感慨;以及那些看不見的淅淅瀝瀝的雨滴,濕潤了人們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

因為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但在死亡面前卻出奇的一致,人類只有在死亡面前,才會真正暴露出最本質的擔憂和真相。在黑白之間的肅穆和蕭瑟中,死亡也變得越來越沉重,在嚎啕之間的悲傷和傷痛中,死亡也就越發顯得猙獰。於是所有的紀念和不捨,所有的緬懷和傷逝,在死亡的遼闊中就都成了點綴。

而所有在不同感受和理解層面的事實,也就都在死亡面前被總結、終止,成為極其真實的記憶等候迴響。因為他們的愛,他們的恨,他們的嫉妒,早都消滅了;在日光之下所行的一切事上,他們永遠不再有份了。

於是「人人都有一死」的規律,也就摧枯拉朽般讓所有還活著的人,不得不開始思考生死這個永恆的問題。

04永恆的盼望

當夜幕降臨,城市的霓虹與悼念頁面的燭光交相輝映,我們彷彿置身於兩個世界的交界處:一邊是轉瞬即逝的繁華,一邊是永恆價值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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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如同一面鏡子,映照出我們內心最深處的渴望──不是對生死的執著,而是對永恆的尋求。  在倫敦聖保羅大教堂的地下墓室,刻著一段古老的銘文:“當我死去時,我看見了光。”這光不是生命的終結,而是另一個存在的開始。正如我們在悼念中重新檢視生命的意義,死亡不再是終點,而是通往永恆的橋樑。  

科學家發現,宇宙中95%的物質是看不見的暗物質與暗能量,它們雖不可見,卻維繫著星系的運作。同樣,那些看不見的永恆價值──愛、希望、信仰、善意──雖無法用數據衡量,卻支撐著人類文明的延續。  

此刻,窗外的星光穿越億萬光年抵達地球,高鐵上影影綽綽的光影中水杯正冒著熱氣。永恆並非遙不可及,它存在於祂最宏偉的救贖計畫之中,但只有在絕望中俯伏下來的生命,才會因為信念而得救。  死亡或許能帶走生命,卻永遠無法戰勝那些超越時間的力量。

當我們以永恆的眼光看待生命,每一次悼念不再是終點,而是救贖的起點:救贖我們對物質的沉迷,對虛名的追逐,對死亡的恐懼;從本質來看,也就是人性的自我、自義和所有的自我中心。

讓我們記住:真正的永恆,不在於生命的長短,而在於我們如何用有限的時間,書寫無限的價值。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天路客何


本文純屬作者觀點,不代表角聲佈道團立場與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