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中英教授於六零年代初期,在哈佛大學哲學系取得博士學位,後受聘於夏威夷大學哲學系,是非常資深的教授,任職六十多年(1963-2024),桃李滿天下。成教授是廣受中西學者尊崇的國學大師,公認是新儒家學派的代表。他創辦《中國哲學季刊》,對推廣中國哲學不遺餘力,譽滿全球!
成教授一生尊崇儒學,認為儒學思想足以修身治國;因此不必信仰西方宗教。在他臨終前幾天,毅然決定要信靠上帝,領受洗禮。他這信仰的改變,震動學界!感謝上帝!我不但親身見證了他決志信主的時刻,還有機會為他洗禮,他信主的過程雖然漫長,至終卻得着美滿的果效。成教授在信仰上的改變,很值得我們留意和深思。
臨終之前‧毅然受洗
成教授的母親和兩個女兒都是敬虔的基督徒。多年前,成老太太還健在的時候,老太太和成教授的女兒美夏,常到我們教會來參加主日崇拜。偶爾成教授也會陪着母親來教會,我因此認識成教授,但我們從來沒有機會深入交談。
2024年6月27日,成教授的女兒美夏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她爸爸表示願意信靠耶穌。聽到這消息,我非常驚訝!據我所知,過去多年曾經有不少人邀請成教授來教會,來信耶穌,他都拒絕;他的女兒向他傳福音,跟他談信仰問題,總是不歡而散。現在他決定要信靠耶穌,我相信上帝在他心中做了奇妙的事。我很高興,第二天6月28日(禮拜五),我便與朱柯牧師一同到醫院看望成教授。
成教授在病床上,鼻子戴着氧氣管,講話不太方便,但他神智清醒。我問他三個問題:
1. 耶穌是上帝道成肉身降生在人間。耶穌來這世界是要為人捨命,為人贖罪;包括為你贖罪。你相信嗎?他清楚表示,相信。
2. 耶穌設立的洗禮,是要洗去人的罪。領受洗禮是與耶穌同死、同埋葬、同復活。你相信嗎?他清楚表示,相信。
3. 你願意領受洗禮嗎?他清楚表示,願意。
當天在成教授兩個女兒和小兒子的見證下,我和朱柯牧師為成教授施行了洗禮。我為成教授洗禮和為他禱告之後,我看見他的眼角有淚珠,我相信他決定信靠上帝,是經過很大的掙扎、有很深的感觸的。三天之後,7月2日(禮拜二),成教授安息主懷!
成教授願意到上帝面前,承認自己有罪,願意領受洗禮,願意接受上帝的潔淨,這需要很大的勇氣。他是個勇者!成教授安息主懷後,我與他的女兒美夏多次交流,也查看了一些資料,我對成教授有多一點的認識。我認為成教授是智者、仁者、勇者。由於篇幅關係,《智、仁、勇的成中英教授》一文,下次再刊出。
結語
成教授的高足梁燕城博士說:「成老師信主是中西文化匯通的大事,確證儒學大師信基督是不衝突的……成老師臨終的決定,是用自己的生命,去融合中國文化和基督教信仰。」
這是非常形象的描述。成教授沒有什麽機會去體驗基督徒的生活,沒有太多機會享受到因信靠耶穌而有的平安、喜樂、滿足。然而,他最終不但因着信靠耶穌,得着永生和安息,並以基督徒的身分,展現了儒家學者所追求的智、仁、勇三大美德。這也是中西文化匯通的表現。
看見成教授在信仰上的改變,我想到另一位學貫中西的學者林語堂(1895-1976)。林語堂自稱「兩脚踏中西文化,一心評宇宙文章」。他大有學問。他的父親是個牧師,從小在教會長大。在大學時代,他離開了基督教的信仰,遨遊在中西哲學的大海汪洋。晚年他和成教授一樣,患了肺癌。在病弱之中,他重新思考《聖經》的教導,他驚訝地發現,耶穌非常偉大,遠超過古今中外所有的哲學家和宗教領袖。其他的哲學理論都是微弱的燈火,唯有耶穌的教導是從天上來的大光。他認為:「只有耶穌,沒有別人,能帶領我們直接認識上帝。」他承認,耶穌是真主,是衆人的救主。他説:「我們可以把蠟燭吹滅,因為太陽已經升起!」
我相信,成教授有相同的領悟。在他離世前幾天的一個晚上,他告訴家人,他看見天上有大光!
耶穌說:「我是世界的光。跟從我的,就不在黑暗裡走,必要得着生命的光。」(《聖經‧約翰福音》八章12節下)成中英教授跟從了基督的真光。我相信有不少中外學者,會因為成教授在信仰上歸正,也會跟從基督、歸向上帝。這是成教授一生最重要和最有價值的成就!我期待將來在天家與成教授再共聚,我要感謝他留下的美好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