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陳瑋 于 2025年9月25日
类别: 号角月报

從秘魯烤紅薯到上海烘山芋:一場跨越400年的文明交融,看見上帝隱藏的恩典之手

在秘魯安第斯山腳,看着隨風搖曳的玉米稈與街角熱騰騰的烤紅薯,我竟感到一種奇妙的熟悉。這是我第一次踏足南美,卻彷彿觸碰到故鄉田野的脈搏。

我想起兒時上海「烘山芋」的香氣,母親鍋裡的「珍珠米」,還有下鄉時偷嚐的青玉米。這些以為「土生土長」的食物,其實都源自遙遠的南美。玉米發源於高原,被瑪雅與阿茲特克神話視為上帝的恩賜;紅薯則出自安第斯山南麓,早在印加帝國前就是主糧。它們是美洲文明的骨架與血脈。

在秘魯的一週,我愛上了國菜——塞維切(Ceviche)。新鮮海魚或海鮮加青檸汁醃製,配上煮玉米與紅薯,清爽鮮美。印加時代人以發酵玉米汁醃魚,西班牙人帶來檸檬與洋蔥後,現代的Ceviche才逐漸成形。這道料理結合紅薯、玉米、鮮魚與殖民食材,被視為「海洋與土地的交匯之味」,不只是美食,更象徵文明的融合。

16世紀哥倫布航行開啟「大交換」:不僅是黃金與疾病,更是動植物的流轉。玉米與紅薯乘西班牙、葡萄牙船隊遠渡太平洋,經菲律賓、澳門傳入中國南方。傳說紅薯由陳振龍帶回;玉米在明末文獻中已稱「玉蜀黍」。它們在山坡、黃土與西南高寒地區落戶,成為無數農民的依靠。沒有紅薯,清代山區或許難以維生;沒有玉米,黃土高原也許依舊荒蕪。

在庫斯科市場裡,看見五彩玉米與曬乾紅薯,心中敬意油然而生。它們不只是作物,更是跨洲文明互助的象徵。歷史上中國陷入困境時,正是這些外來作物悄然改變了千萬家庭的命運。它們已深深融入中國飲食與文化,化作母親火爐上慢烤的甜軟香氣,成為故鄉的味道。

旅行有時是為了看見世界,有時卻是為了理解自己。站在印加土地上,我彷彿看見數百年前中國農民在坡地間彎腰插苗的身影,也看見人類命運在無聲中交織。由於有很長的殖民歷史,今日的秘魯人口包含了不同的種族,3,400萬人口中,梅斯蒂索人(印地安與西班牙混血)佔六成以上,成為主流。他們的祖先知道紅薯與玉米是上帝的恩賜;西班牙人則帶來天主教,提醒人類恩典唯獨來自真神耶穌基督。

教堂掛出新任教宗畫像

文明的交流、食物的流轉,背後都有上帝的智慧與恩典。唯有祂,能真正拯救人類。

從地球的另一邊遙望中國土地上的玉米與紅薯|陳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