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末在亞特蘭大佈道，航空公司通知我次日紐約地區可能有暴雨，讓我們當天的乘客可以免費改航班。我禱告後，決定提早一班，搭乘3時48分的飛機回新澤西，不過得放棄原先靠走道的座位。
機場鍛鍊
主日聚會結束後，就匆匆趕往亞特蘭大機場。一路風和日麗，交通順暢，手機顯示航班將準時起飛。到了登機閘門，卻被告知因紐瓦克天氣不佳，將延遲2小時起飛。我心想，今天還沒有時間走路鍛練，亞特蘭大的T航站地面平滑，方便推着小行李走路，不過在機場人多，就放慢步伐行走。
走了一會，我的「智能手錶」告知我的航班再延後2小時。鄰座是一對「新老」夫婦，看來有65-74歲，面露愁容。問他們去哪裡？說要去葡萄牙，要在諾瓦克轉機，恐怕趕不上了。正談話間，航空公司又宣佈航班再延一小時。既然時間又多了不少，就起身繼續在機場走路，希望能達到我過去10個月每天平均15,000步的水平。
不知走了多久，聯合又宣告再延一小時，心想還有希望在午夜前降落，對先前約好來接機的司機不至太不方便。哪知隨後告示板顯示這班飛機將提前一小時起飛，於是要我們排隊登機，殘障先行，現役軍人隨後，然後就沒有下文了。等了好半天，櫃枱宣佈諾瓦克機場指令「地面停滯」，我們又只好魚貫而出。起飛時間改回晚上9時。不久又再延到10時。又去走路，看看已走了19,000多步，蠻有成就感。
天上奇觀
終於等到了登機時刻，這時飛機已延至晚上11時。飛機啟動，滑行到跑道起點，又不動了。機長說紐瓦克因暴雨又指令我們地面停滯。只要還能飛回家，不怕再多等一會。當時間到了，飛機起飛，順風而行。我坐在靠窗的座位，可以清楚看見東方的雲層頂上閃電不斷，從36,000呎飛行的高度看去，閃電不是在天上而是在地下，俯視閃電，蔚為奇觀。
通常2小時多的航程，一個多小時就完成了。在夜裡2時多，紐瓦克上空飛機很少，於是很快就降落了。然而，飛機一着陸又在起降跑道上停止不動了，因為即將有暴雷雨經過，機場又發佈地面停滯。我們可能是最後一班允許降落的航班。果然不久後雷雨交加，要是我們遲一點到達，不知道會轉去哪裡了。比我們早一班的飛機又轉去芝加哥，更早的一班據說轉去了波士頓，只有我們這一班飛機「順利」返回紐瓦克。
遊子感恩
雨停之後，跑道重新開放，因為地上有許多未能及時離開的飛機，跑道非常擁擠，我坐窗邊，看得很清楚。再加上夜裡地勤人員不足，只好在閘門外「乾」等——等雨停。三時半才回到家。回家了，不用像有些旅客擔心去葡萄牙的飛機什麼時候才搭得上，也不像有些人轉去「他鄉」，擔心怎麼轉回。我到家的時間雖然比預期遲了9小時，仍舊回家了！有什麼更能讓遊子感恩呢？
記得多年前，我從亞特蘭大搭機回紐瓦克，因為紐約地區雷雨不散，飛機迫降在費城機場加油，再飛往紐瓦克，遲了4小時。還有一次，航班也是改在費城降落後就不飛了。地上雖常有「地面停滯」，回家有時會遲，可是天上一向是通行無阻的，因有神指引行人的腳步。「耶和華啊，我曉得人的道路不由自己，行路的人也不能定自己的腳步。」（《耶利米書》十章23節）
難忘的歸程|黃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