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教會及信徒的增長,是近代教會歷史上的奇蹟。雖然眾說紛紜,但即使是最保守的官方數字也是十分驚人的。中國社會科學院於2010年公佈數字,全國基督徒人數達2,305萬;而備受推崇的「皮優調查社(Pew Research Center)」在2022年則將中國基督徒數字定於6,700萬。不論你採納哪個數字,中國教會在極具挑戰的環境中排除萬難,茁壯起來,那是不能否認的事實。而位於浙江省的溫州因信徒眾多、教會興旺,更被稱為「中國的耶路撒冷」,估計近一千萬的人口中,15%為基督徒。溫州教會的歷史可追溯至一個被稱為「獨腳番人」的宣教士,他名字是曹雅直(George Stott)。
宣教心志 決不逃跑
家庭照
曹雅直於1835年生於蘇格蘭一個普通的農夫家庭。19歲時,在田間工作左膝受傷,治療無效,兩年後進行了截肢手術。手術後,曹雅直陷入抑鬱的低谷長達九個月。就是在這人生絕境中,上帝救恩臨到曹雅直。上帝的愛使曹雅直重新振作,成為一所學校的校長,並在教會中熱心事奉。適時,「中國內地會」的創辦人戴德生牧師在英國各地召慕宣教士,曹雅直深受感動,馬上作出回應。戴德生牧師起初尚有保留,覺得身體有缺陷的曹雅直在艱難宣教環境中,將會更加困難。但曹雅直不斷申請,更說出自己的心聲:「有兩條腿的人不願意去,所以我一條腿也必定要去。」當被問及若遇襲擊時如何逃跑,曹雅直回答說:「我根本上不打算逃跑!」
1865年10月,曹雅直起程到中國,翌年2月抵達上海再轉去寧波,停留18個月學習語言;1867年11月去到溫州,是史上第一位在當地展開福音工作的宣教士。當地人稱曹雅直為「獨腳番人」,並不歡迎他。幾經艱辛,曹雅直才找到當地一位富戶願意租地方給他。誰知消息傳開,就有人到來生事騷擾,要把他趕走。當村民要拆毀他租住的地方時,曹雅直把義肢除下舉起,朗聲說:「我不能逃走,也不會逃走。你可以把我打死,但我並沒有任何惡意。無論如何,我既然來了,就不會離開!」村民見他意志堅定,態度誠懇,擾嚷一下就散去。
忠心工作 孕育成果
兩位來自寧波的中國信徒來協助曹雅直,他們努力四出探訪,宣講福音,短短兩三年間,走遍附近村落,可是結果未如理想。根據曹雅直的記錄,不是沒有人來聽,只是人們並不專心,大都是來湊湊熱鬧,但曹雅直沒有灰心,盡心堅持下去。1870年,曹雅直返回蘇格蘭與施潔麗(Grace Cigie)成婚。婚後,二人同心回到溫州。有了潔麗協助,鄉村佈道工作有了轉機。人們似乎對潔麗更為開放,特別是婦女們能與潔麗建立深入的關係,認真討論信仰。
曹雅直建立的學校,是宣教事業的重要環節。學生人數雖然不多,但當他們的生命在福音中改變之後,卻帶來很大影響。學生不但鼓勵曹雅直,更會實際協助他外出宣講福音。但教育工作也非一帆風順,曾經有人散播謊言說西方宣教士是要殺害中國兒童,拿心肺來製藥。曹雅直要耐心回應,以持久堅忍的態度,度過每個難關。
曹雅直夫婦忠心的工作,漸漸孕育出成果。到1882年,「中國內地會」在溫州地區已有五個聚會地點,其中兩個是教會。「花園巷教堂」就是溫州最古老的教會,曹雅直於1877年創建,經過歷史風風雨雨,至今仍然屹立。而溫州的教會對全中國教會的發展,都有積極的影響。
1889年,曹雅直因癌病回蘇格蘭,那年復活節凌晨,於法國康城一位支持者的家中安然離世。潔麗喪夫後重返溫州,帶領宣教及學校的工作,直到1907年才退休。
《聖經‧哥林多前書》一章27節:「上帝卻揀選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又揀選了世上軟弱的,叫那強壯的羞愧。」曹雅直的故事就是最美好的例子。我們都有自己的軟弱和失敗,但上帝仍然接納,甚至揀選我們。福音能轉化我們的軟弱,彰顯上帝的大能,正如上帝對使徒保羅說:「我的恩典夠你用的,因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軟弱上顯得完全。」(參《哥林多後書》十二章9節)親愛的朋友,你也願意經歷上帝的能力,把生命中的軟弱化為剛強嗎?請用本版決志表跟我們聯絡。
獨腳番人曹雅直|曾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