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之所以膾炙人口,是因為常被人們拿來頌揚愛情的偉大。甚至被改編成廣播劇、舞台劇還有動畫片。這確實是一個愛的故事,在聖誕節前夕一對入不敷出的夫妻為對方準備聖誕禮物的驚喜故事。作者歐·亨利從開始就在題目上做了伏筆。
原文《The Gift of the Magi》在翻譯成中文的時候把Magi直譯成「麥琪」其實是個誤會,聖經《馬太福音》記載,當耶穌降生時有幾個博士(Magi)從東方來,他們帶着禮物來朝見耶穌,他們是智者是賢人。這裡的Magi便是專指這些「賢人」。作者稱讚這幾位賢人的智慧,因為他們開創了送聖誕禮物的藝術。
黛拉,故事的女主角數着攢了一年的積蓄,可數來數去數了三遍都只有一塊八毛七分,其中六分幣還是她死皮賴臉從菜販子和雜貨舖那裡摳來的。她丈夫吉姆剛被減薪,二十塊錢的週薪先要支付每週八塊錢的租金,黛拉想到了吉姆的傳家之寶,一個「連所羅門王看了都會忌妒得翹起鬍子來的金錶」,如果配上錶鏈,吉姆將會多麼開心啊!可是,那需要二十一塊錢呢!就算再省吃儉用,也來不及為她親愛的丈夫買一份體面的、配得上他的聖誕禮物了。因為明天就是聖誕節了。
二十世紀初的西方,聖誕節顯然是重要的節日之一,聖誕經濟滲透在人們日常生活中,互贈聖誕禮物成了一年到頭的期盼和情感的寄託。黛拉,一籌莫展的哭倒在破沙發上,「如果人生是由啜泣、抽咽和微笑組成,那麼哭哭啼啼絕對佔大部分。」歐·亨利對人生下了這樣的定論。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不!幾番思量,黛拉站了起來,把她那「足以讓示巴女王的珠寶都相形見拙的頭髮」放了下來,看着鏡子裡如瀑布般褐色秀髮,淚水靜靜滑落臉頰,她轉身出門,義無反顧地走向了鎮上的假髮店。
黛拉以二十塊錢賣了自己引以為傲的長髮,湊足了二十一塊錢,為吉姆買了一條足以搭配金錶的白金錶鏈,黛拉擔心短髮的自己失去了原來的美麗,但一想到吉姆收到禮物後開心的樣子,不由得暗暗得意,心情像鳥兒一樣飛揚了起來。
精彩的時刻到了!當吉姆回到家,看到黛拉的短髮時大吃一驚,整個人都呆住了。因為他為黛拉準備的聖誕禮物,是一套精美的梳子,黛拉每次經過展示窗都會為此駐足停留。而為了籌這筆錢,吉姆賣掉了祖父的金錶。
在這個故事裡,這對夫妻在原來想給對方製造的驚喜中看到了更大的驚喜,從表面上來看,他們買的禮物對對方來說已經沒有了實際的用處,黛拉剪掉了長髮,吉姆賣掉了手錶。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卻感受到對方是如此深愛着自己,他們為了對方最珍愛的物件,犧牲了自己最珍愛的東西。愛,是人們可以給予最好的禮物。
這是歐·亨利在故事裡對禮物的詮釋。傻呼呼的兩個人,竟為了對方白白犧牲了至寶。然而在所有送禮的人中,他們是最聰明的。在所有接受禮物的人中,他們也是最聰明的。親愛的朋友,聖誕節最好的禮物是主耶穌,你願意接受這份禮物嗎?
麥琪的禮物──驚喜中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