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洪丕柱 于 2024年11月2日
类别: 澳洲

一位教師、翻譯的退休生活

我是1988年7月到達澳洲布里斯本的。在大學完成了兩個碩士學位的學習之後,於1992年初獲得了昆州政府學院的一份全職(Full Time)工作。然後又在1993年考取了澳洲政府翻譯局的雙向口筆專業翻譯,於是開始了另外一份按需求的(Casual)工作。這樣我在20多年前開始,同時有了兩份工作。

雙向翻譯的筆頭翻譯工作可以在家裡完成。我的很多客戶是各種公司,將他們的文件、合約等翻成中文,也有零星小客戶的翻譯,如駕駛執照、各種證件等。口頭翻譯,如果是很重要的,比如政府部門的、法院的、國際性的會議,我可以從單位請假,因為政府學院每年可以請假10天而不扣工資,如果我的工作允許我離開的話。

這樣週末就成了我最繁忙的日子,我要抓緊時間完成從各公司或個人發來的文件的翻譯件。星期天我需要去教會做禮拜;星期天下午我需要去我們的合唱團做指揮,那是一個有20多年歷史、有四、五十名團員的合唱團。作為指揮,我需要備課,需要了解所指揮的歌曲,它的作曲家,歌曲的結構特點或和聲特點等等;除了指揮,我還需要對團員進行聲樂上的指導或訓練。

從政府學院退休後被私立學院聘用

我在工作了20多年後,2014年從政府學院退休。但不久後我就被一家私立學院聘用作為教師,因為我有昆州的教師執照。這家私立學院是在政府登記並受承認的學院,提供受澳洲翻譯局承認的二級翻譯(準專業翻譯)課程。

我在那裡每週上課四天,所以比起退休前,工作看起來好像稍微輕鬆了一些。但是我回家後需要花時間批改作業和考試的試卷;而我以前在政府學院擔任國際部高級經理的工作,主要是開會、出差、接待來訪的各國代表團、談判和簽署合作合約、接待和處理國際學生等事務,回家後的時間都是自己的,不用批改作業。

從這一點來說,我從政府學院退休後的生活並沒有變得輕鬆多少,直到幾年前該學院因財務困難而終止了業務。

第二次退休後的生活

這樣我就有了第二次退休。我在這次退休後的生活主要是做口筆頭翻譯,為幾家翻譯公司做翻譯工作,去地方法院和州級法院這兩級法院的翻譯工作有所增加。由於作為法庭翻譯的知名度增加,常有私人要求我去為他們在法庭打官司作翻譯;甚至有時被要求去黃金海岸等外地的法庭做翻譯,包括乘飛機去麥凱(Mackey)等地的法庭。有時還曾受邀跟隨一些中國各省來的水利、農業、法律等代表團,去維州、新州等地甚至去內陸地區考察,作一兩個星期的隨團翻譯;有一次還到昆州北部城市凱恩斯,為一次數天的大型的國際活動做翻譯,或者到本地的各大醫院作翻譯,有時還需要在家裡作電話翻譯。

幾年前我的家庭醫生在診斷中發現我的心臟有問題,要我太太立即陪我去本市的伊麗莎白皇家醫院急診。我在該醫院治療並住院四天,然後在心臟專家門診作了一整年的隨訪,直到我的一切指數全部回歸正常。這樣我就開始了第三次退休。

第三次退休後生活依然繁忙

我辭去了所有的翻譯工作,希望能好好休息。但是我並沒有因此而有更多的休息時間。

除了每星期天做禮拜和參加教會的傳道工作(每星期六的「飲茶傳道」),和自己每天常規的《聖經》學習(我參加了兩個學習《聖經》的群,每天看群裡牧師和傳道人發來的《聖經》學習的內容和經文)的功課之外,我繼續作為我們合唱團的指揮和聲樂老師,並參加了我作為發起人之一的另一個合唱團,該團的主要負責人是一名老基督徒,而選唱的歌曲有相當比例是讚美主的合唱曲。

為了使我們合唱團的一些團員能提高聲樂水平,特別是唱正規的練聲曲、意大利文、德文、法文或英文的歌劇選段或詠歎調、小夜曲等西方歌曲,我每星期用兩個晚上培訓他們,當然為此,作為備課,我得花不少時間在網上找資料、觀看或聽世界知名歌唱家唱這些歌曲。

我對西方歌劇和歌曲有較多的了解,並做過曾吸引很多聽眾的歐洲歌劇的講座,因為年輕時我曾隨名師正規學習聲樂六年多,並曾考進並參加過上海若干市級大型合唱團和上海樂團合唱團。

此外我每星期還為本地和其他州,如維州的某些紙版刊物寫稿。為了寫稿,我得花相當多的時間去查看油管上的一些新聞和各種信息,查看谷歌上的信息,比如最近美國大選的信息。

所以我的第三次退休的生活仍然是很繁忙的。也許我得等到第四次退休,才能有更多的休息時間。

(作者現居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