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青松 于 2024年9月2日
类别: 澳洲

文苑: 耶穌恩友──為門徒洗腳的耶穌──

有一首膾炙人口的聖詩《耶穌恩友》這樣寫道:「耶穌是我親愛朋友,背負我罪擔我憂,何等權利能將萬事,帶到主恩座前求!」這首聖詩,安慰了很多痛不欲生的孤獨者。世間友情雖然可貴,但經不起時間與空間的考驗。人生的很多關係常隨境遇而變遷,唯獨主耶穌是我們永恆不變的良友。

為門徒洗腳的耶穌

祂是怎樣一位良友?《聖經》有這樣的記載:「逾越節以前,耶穌知道自己離世歸父的時候到了。祂既然愛世間屬自己的人,就愛他們到底……就離席站起來,脫了衣服,拿一條手巾束腰,隨後把水倒在盆裡,就洗門徒的腳,並用自己所束的手巾擦乾。」(《約翰福音》十三章1-5節)耶穌是至高者,卻謙卑為人,且為門徒洗腳。門徒非常驚異,輪到西門‧彼得,彼得對他說:「主啊,你洗我的腳嗎?」耶穌回答說:「我所做的,你如今不知道,後來必明白。」彼得說:「你永不可洗我的腳!」耶穌說:「我若不洗你,你就與我無分了。」(參6-8節)

芬蘭畫家艾德費爾特於1898年畫的《耶穌為門徒洗腳》,形象地呈現了那個不可思議的真實場景。

現實主義風格的呈現

艾德費爾特是芬蘭畫家,以自然主義風格和現實主義藝術手法著稱。他所在的時代,現代藝術運動風起雲湧,現實主義藝術已是藝術風格的末路。而且,在啟蒙主義的時代,基督教主題的藝術已被大多數藝術家遺忘。但艾德費爾特卻以現實主義風格創作了這一幅《耶穌為門徒洗腳》。

基督新教的藝術,已經很少像天主教藝術那樣描繪聖經敘事,而是把視野轉向現實世界中的敬虔生活,例如基督徒的日常生活場景。艾德費爾特這幅作品所畫的耶穌,跪在地上,正用布為門徒擦乾雙腳。門徒聚攏過來,不敢相信這真切的一幕。貌似彼得的門徒,雙手作揖,向主祈求。一切都是那麼平常、自然,耶穌的樣子與門徒以及那個時代最普通的人沒有任何差異,祂低頭專注在洗腳的事工上,盡心盡力做好這一件事情。

繪畫採用了灰階畫法,畫面幾乎是單色,以灰色作為底色,分別向深淺兩個方向拉開灰度距離。色彩只是一些淡淡的棕色感覺,統一在暖灰的單色調裡,似乎缺少了傳統油畫色彩的絢爛和豔麗,卻別有一份素樸而安靜的氣氛。與世界分別為聖的敬虔生活,豈不就應當是這樣的藝術氣質嗎?此刻,這一個簡陋的室內,正跪在地上為門徒洗腳的人子,竟然就是整個世界的中心,是萬民的救主。

雖然是逆光的室內場景,卻沒有強烈的明暗對比,一切都沐浴在平和、溫柔的光線之中。所有人包括耶穌在內,都是一個偶然瞬間形象的呈現,沒有誰被刻意突出輝煌的形象。甚至沒有任何細節的刻畫,所有的地方都有些草率和粗略,與古典主義的舞台化、戲劇化迥然不同。只是在耶穌頭髮的邊緣那一個自然光圈,似乎殘留了一點中世紀聖像畫光環的影子。另有一種愛的氣息,充盈在這樸素的空間之內,如《歌林多前書》十三章4節所言:「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

遵行吩咐成為祂朋友

洗完腳後,耶穌對門徒說,「我是你們的主,你們的夫子,尚且洗你們的腳,你們也當彼此洗腳。我給你們作了榜樣,叫你們照着我向你們所做的去做。」(《約翰福音》十三章14-15節)稱我們為朋友的主耶穌,不僅為祂愛的人洗脚,更為我們捨命。屬祂的人也當如此行:「你們要彼此相愛,像我愛你們一樣,這就是我的命令。人為朋友捨命,人的愛心沒有比這個大的。你們若遵行我所吩咐的,就是我的朋友了。」(十五章12-14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