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5至17日,俄羅斯將舉行全國總統大選。儘管距離結果公佈還有一段日子,但根本沒有人會懷疑,「皇帝新衣」將披在誰身上。
為了確保這一次能連任,俄羅斯的織布機,早就精心編織出「壓倒性多數的民意彩緞」,並在2020年成功地修改了憲法,使已經獲得四屆總統任期,現年71歲的弗拉基米爾•普京,可以繼續連任下去,並有可能打破蘇聯共產黨最高領導人──史達林的29年獨裁統治紀錄;甚至有望超越俄羅斯帝國時期,在位34年的葉卡捷琳娜大帝歷史最高紀錄。對於民族關係極其複雜,人口總數達到1.5億的泱泱大國來說,普京總統「堅決與自信」的英雄形象,確實將威權政治推到了一個新的巔峰。
強詞奪理•自圓其說
首先,面對國內政治挑戰,他鐵腕治國,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是消滅所有提出問題的人,即使僅是反戰人士,也藉故剝奪他們參選的權利。儘管,普京當選只是走走程序而已,但俄羅斯還是推出了另外三位總統參選人,為選舉舞台蓋上一塊好看的遮羞布。
根據俄羅斯民調機構的數據顯示,支持普京連任的比率,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從2019年的33%,上升到今天的75%。相對之下,另一些數據則被完全忽略,自俄烏開戰以來,逃離俄羅斯的人數高達75萬;烏克蘭陣亡人數,已經超過蘇芬戰爭的32萬多人。有網友諷刺地說:他只能連任,由他造成的國內外一大堆爛攤子,如今想推卸給任何人,選民都不會答應。其次,在國際關係方面,他也是霸王硬上弓,「蠻」有道理地實施他曾誓言「讓俄羅斯更偉大」的宏偉計劃。在最近接受美國記者卡爾森採訪時,他以洋洋灑灑超過兩個小時的陳述,從邏輯的反面,攻佔了眾多「合情合理」的制高點。
他把2022年對烏克蘭發動的戰爭,說成是為了「制止戰爭」。其理據之一,是認為「烏克蘭是按照斯大林的意志建立起來的人造國家」,「那裡只有三四個州屬於現在的烏克蘭,也沒有任何黑海沿岸地區」。他強調「事實上 ,這部分領土與烏克蘭從未有過任何歷史聯繫」。在此前提下,烏克蘭人制止頓涅茨克分裂企圖的武裝衝突,就是對那些渴望成為俄羅斯人發動的「法西斯大屠殺」,俄發動「去納粹化」的特別軍事行動,旨在保護俄羅斯領土公民。同理,2014年出兵佔領克里米亞,也是合理到「根本沒有什麼好談的」。
強佔領土•簽約何為?
儘管如此,普京仍相信,「俄烏兩國遲早會達成協議,以和平方式結束衝突,兩國乃至兩國人民之間的關係也將得到恢復。」可是,這種一廂情願的如意算盤,是不是打得太早了?烏克蘭人可從未忘記,誰制造了1933年那場慘絕人寰的大饑荒!聰明的普京當然不會提起那些陳年舊事。他將話鋒一轉,將問題的癥結,歸咎於美國和北約。他表示,北約東擴危害俄羅斯安全利益,但他沒有解釋,那些週邊小國爭相加入北約的真正原因,特別是從1809年確定中立國地位的瑞典和1947年後決定中立的芬蘭。
普京還很委屈地告訴美國記者:「我們對波蘭沒有任何興趣,對拉脫維亞也沒有,對任何地方都沒有。」這種話,他們在1945年也跟中國說過,還簽了約,明確海參崴屬於中國領土;事實上,他們對海參崴的興趣大得很,大到永不歸還。
蘇聯解體後,俄羅斯忽然有興趣要加入「文明國家」的兄弟大家庭,卻遭到美國的「欺騙」和北約的拒絕,當然,這肯定又是美國的錯。只是他沒有披露,亞歷山大•格利耶維奇•杜金的主張,對俄羅斯決策層的深遠影響。因為他們正試圖「通過征服和結盟等方式,將歐亞諸國納入勢力範圍,以對抗美國主導的大西洋主義帝國」(杜金理論)。
安徒生的《皇帝新衣》,雖只是一篇童話故事,但就有大帝喜歡一意孤行地追求這黃粱之夢。要警醒,《聖經》教導我們的話是暮鼓晨鐘,催逼罪人及早悔改:
「他們因有貪心,要用捏造的言語在你們身上取利。他們的刑罰,自古以來並不遲延;他們的滅亡也必速速來到。」(《彼得後書》二章3節)
淑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