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月
文/孫建民
移民後最思念的就是媽媽,當然還有媽媽的拿手菜。媽媽是 典型的中國傳統「賢妻良母」:知書達理、溫柔賢慧、相夫教子、 洗衣做飯……凡我能想到一個好媽媽該有的,媽媽都有了。
◎以柔克剛 樂觀面對
媽媽是家裡的獨生女,寶貝自不必說,活兒也是幾乎不做 的。外公去世得早,外婆沒有再嫁,與媽媽相依為命,照顧她。 媽媽當過教師、做過演員、賣過水果,還在紡織廠工作過,後 來又在化學試劑廠做檢驗員。
媽媽認識爸爸後,依足中國傳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三從 四德,幾乎事事順從丈夫。爸媽的矛盾,大多是由我和哥哥引 起;原因要不是哥哥某門功課不濟,就是我在外面和別的小朋 友打架……媽媽通常是擺事實講道理,苦口婆心地勸化。爸爸 則是乾脆利落、拳打腳踢予以嚴懲,老實說,爸爸的方法雖然 暴力了些,但常常更奏效。爸爸打我們,媽媽有時甚至用身體 遮擋我們,而爸爸的戾氣常常被她的柔情化解,以柔克剛,絕 招。
媽媽是柔弱的,但也是剛強的。她眼睛深度近視,血壓偏高, 心臟也有問題,騎自行車跌斷過尾骨,做過子宮癌手術,肋骨 也斷過好幾根,但每次都不以為然,總是樂觀面對,所以帶給 我很樂天的性格。
◎以愛育兒 媽媽最美
我小時候總是病病歪歪的,三天兩頭發燒,都是媽媽端水拿 藥,無微不至地照顧我,夜裡醒來,媽媽總是守在身邊。記得 小學時和同學打鬧,衣服髒了,書包帶也斷了……早晨起來, 衣服乾乾淨淨地疊在那裡,那是媽媽在我睡了以後洗好,並且 用爐子慢慢烘乾;書包帶好好地連在書包上,那是媽媽夜裡一 針一線縫好的。那時生活條件不好,有點兒好吃的,她總是捨 不得吃,千方百計留給我們……媽媽沒有給我很豐富的物資, 但給我很多精神食糧;沒有給我大富大貴,卻把她的愛給了我。 「有兒方知報母恩」,及至自己有了女兒,才知道父母為兒 女的付出有多大。「兒行千里母擔憂」,我在14 年前移民,三 個月後回國接妻女團聚,見到媽媽時不由大吃一驚,因為她明 顯老了,臉上的皺紋深了,白髮也多了……我知道,我帶走了 媽媽的心……
「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就算我年過半百,媽媽的牽 掛和擔憂仍是絲毫不減。與媽媽遠隔萬里,就是思念,也是遙 不可及;令人欣喜的是媽媽信了上帝,記得跟媽媽講福音的時 候,她並不太信,但上帝抓住她愛兒子的心,讓她願意聽從而 接受耶穌為救主。今天,她在主裡更堅定、更長進,也更成熟、 喜樂。
如今,媽媽雖是兩鬢斑白、皺紋滿面,但在我心目中,媽媽 仍然是最美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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