繽紛世界:人民牲畜祂都顯慈愛

2020年2月     

理泰

聆聽粵語

錄音者:Angie

聆聽國語

錄音者:Wendy

我兒的一位非洲裔牧師朋友,最近因突發癲癇過世,年僅26。聽聞噩耗的親眾,都覺得太可惜了。追思禮拜有兩千人參加,極其哀榮,綴滿了許多溫馨小故事,無論是年長或年幼的,都受他生命的啟發,願意掌握短暫的人生,學習主耶穌的樣式。
這讓我想到美國畫家泰迪・羅賓遜(Theodore Robinson, 1852-1896),在他短暫的43年當中,雖未享盛名,卻將印象派畫風引介到美洲大陸。他不善交際,但幾位摯友卻受他影響,如法國印象派大師莫內,喜歡與他交換繪畫心得,曾經詢問他的意見才起筆;又如金銀島的作者史蒂文生,和他一樣都受慢性折磨,但都是生命鬥士,不願身體的缺陷阻撓自己用筆講述人生。羅賓遜一生未婚,以友愛澆灌滋潤周遭的人。
從羅賓遜充滿陽光、寧靜田園主題的作品,充滿幽默感和近乎女性化的詩人情懷,很難想像他必須長期與病魔抗爭。「我的氣喘病日夜折磨著我……我只有趁著身體情況允許時,趕緊專心創作。」他在日記上寫著:「當我覺得身體狀況很好時,只想安靜一人畫畫,孤獨是我的好朋友,它使我全力以赴,幫助我將在病中所憶起的畫面,躍然傳遞在畫板上。」
由於他擅用得來不易的精神體力,因此每一筆觸都帶著生命力,都表現細膩的色調、色彩強度變化。又由於他不斷尋求精進、寫實的功夫,將此技能加入印象派的光影幻化,為美國繪畫史加上不凡的註腳。
羅賓遜的生命力量源自何處?原來他是牧師之子,在六個兄弟姊妹當中,是三個存活到成年的其中之一。生長自艱困的環境,造就了他青年時想進入神學院探究真理,但上帝的意念卻更高遠,塑造他成為畫家,將人間的愛和美發明,使得世界更加和諧美好。
情人節將近,在這個逐漸將「愛」商業化的時代,讓我們重訪羅賓遜的作品,從當中得到靈魂的養分,學傚愛的元素:憐憫、關懷、同理心。細細觀察「牧羊女和她的羊」,可以發現石門、牧羊女、老山羊的顏色相近,卻用了上百種的鄰近色調,再以從右邊照來的光源,將牧羊女的頭髮、肩膀、手臂、羊角、羊頸、羊身、腳部和地面,連接成線,在光亮處以暗色襯托,在暗色處以光亮襯托,畫家在構圖和筆觸上所用的心思,必定用了上百個小時,方能完成。
再看看這一幅「在雛菊草原上」,所用的色彩也相近,小姐姐和娃娃由綠色背景襯出,人物的互動,和對角線般的白色雛菊,將背景、人物銜接起來,在寧靜當中展現愛的堅毅、力量!
看到羅賓遜的許多作品,不知道上帝是否像我一樣感動?我想起《聖經》裡說,上帝「人民、牲畜你都救護」(《詩篇》三十六篇6節),篤定祂是對人和牲畜都顯慈愛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