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西洋姿彩: 紐約活舞台

2017年6月
韓江瀾

天還沒亮,坐上開往紐約的巴士,將從中國來的外甥,送到紐約一日遊的旅行團,放逐自己在紐約閒逛,好一個活舞台!

吃在紐約的華埠,熱騰騰的包子——蓮蓉包夠甜,三丁包肉丁的冬菇丁、筍丁絕配。西點麵包吃一個帶一個,往百老匯去。地鐵站雖又舊又黑,但便捷。機器售票機旁,有一服務生模樣的年輕黑人,十分友善地幫助不太會使用機器購票的旅客,順便討些小費。這是他暫時的上班方式嗎?聽外甥說,現在大陸願意付幾萬人民幣參加幾天乞討修行的大有人在!

在地鐵出口處,見長相清秀的金髮年輕男子,當街掛牌「我肚子很餓」,我心想,要是給他剛買的麵包,他會要嗎?可能還會有後遺症呢!別好心做壞事。也還好沒給錢,因不久又看到這位仁兄和另一個人交易毒品。

前往世界最大的百貨公司路上,忽然看到一位姑娘帶著唐氏症的國際臉,頭髮直直披肩,穿戴整潔,背著大背包,左肩背著午餐盒,一步步不急不緩地走過,看來她是有方向的。她去哪?她停在人行道邊,等紅燈轉綠燈,一堆人擦身而過闖紅燈,她並不隨眾,好一個擇善固執的奇女子。她連續過了三個街囗,完全遵守交通規則,然後左轉。又走過整條街的華麗櫥窗秀,看都不看一眼。然而卡車壁上印著的可愛動物,卻搏得她歡心。最後她推開一扇重重的玻璃門,和一堆人等升降機上樓。升降機分成單數或偶數樓。她忽然抱怨起來並說:「I hate people(我不喜歡人)!」是擁擠的人潮讓她生厭嗎?她拒絕進入升降機。正巧有認識她的女士,鼓勵她,陪伴她一同進了電梯。

在紐約的活舞台看著各色各樣的人,真是應接不暇。在百貨公司的咖啡座往下看,有賣化妝品群櫃,為眾生美容;也有賣手機、iPad、智能錶的專櫃;有非常專業樂業者,也有一直看錶打哈欠者,都是一天八小時作工,工作態度決定了高度。我們人生這台戲,又何嘗不是如此?

都是一生,但謙卑和敬畏耶和華的人,卻是財富、榮耀和生命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