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福園地: 屠呦呦獲諾貝爾獎之遐想

2015年11月
文/燕子

「2015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10月5日揭曉──中國醫學家屠呦呦及另外兩位外國科學家獲此殊榮。

像塵封的珍珠,40年前的科研成果,如今終於大放異彩。《詩經》中「呦呦鹿鳴,食野之蒿」的詩句,正是屠呦呦名字出典。蒿,即青蒿也。被視為「中國神藥」的世界公認的瘧疾標準治療藥物,便是以抗瘧有效成分青蒿素為基礎的複方藥物。評審委員會委員揚.安德森的評價是,得益於屠呦呦的研究,過去十年全球瘧疾死亡率下降了50%,感染率降低了四成。目前,每年還有45萬人被瘧疾奪去生命,其中大多數是兒童。

縱觀屠呦呦的一生,與對青蒿素研究的堅持,為她命名的父親,或許從未想到女兒會與那株小草結下不解之緣。屠家有五個孩子,作為唯一女孩,父親出於鍾愛,給她取名「呦呦」,意為鹿鳴之聲,希望她平安快樂、自由自在。然而,她是首位華裔女科學家、中國大陸第一個自然科學領域諾貝爾獎、第一個土生土長未出國留學、不會英語、沒有發表過SCI論文(國際期刊)、沒有博士學位、不是院士的中國科學家奪諾貝爾獎。由此,屠呦呦被稱為「五無」科學家。

屠呦岰出身平凡,但對造福人類的事業竭盡全力。這令我想起《聖經》人物末底改,他是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王入侵擄掠耶路撒冷時的俘虜,過著寄人籬下的流浪生涯,沒有自由和尊榮,身分極其卑下,其工作是坐在書珊城朝門,做看門、關門、為人開門。一次,王的太監中的兩個守門的因惱恨王而起意要對王下手殺他,無意中被末底改發現;本著做人最起碼的愛心,本著對王的忠心,末底改把這事關王命的消息告訴其養女王后以斯帖,讓王及時解除後患。末底改在保護王的生命安全上立下汗馬功勞,事件被載入史書;按常理末底改應得到王的重賞,但亞哈隨魯王隨即忘記了救命之恩,奇怪的是沒人向王舉薦,末底改自己也沒毛遂自薦。

末底改被擄之後,仍然只拜耶和華上帝,不肯跪拜當時的宰相哈曼。哈曼是猶大民族的宿敵亞瑪力人的後裔,民族仇恨及信仰不同加上私怨,哈曼要處死末底改及滅絕猶大人。緊急關頭,末底改設法告訴王后以斯帖,並與所有猶大人一齊禁食、禱告讓上帝介入。上帝垂聽禱告,讓王后以斯帖在未蒙召狀況下擅入內院見王而不被處罰,於是王后以斯帖有機會將哈曼謀害族人之事告訴王。同時,正當哈曼設計處決末底改的關頭,上帝令王有個不眠之夜,夜讀史書,末底改救王一命的立功舊事重提,王便立即賜榮譽與末底改。哈曼的陰謀被破壞,整個猶大民族被拯救。末底改獲得無愧的榮譽──這是上帝最適時給的賞賜。

《聖經‧撒母耳記上》十六章7節:「耶和華(上帝)不像人看人:人是看外貌;耶和華是看內心。」末底改沒顯赫地位,但清楚自己的位分並忠心上天負予的職責,救人無數,並無刻意邀功。《聖經‧馬太福音》六章1節:「你們要小心,不可將善事行在人的面前,故意叫他們看見,若是這樣,就不能得你們天父的賞賜了。」人在做,天在看;應得的賞賜,上帝必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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