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西洋姿彩: 花朵幾歲了?

2015年11月
文/迎風

十月金秋,和朋友賞楓。澄藍色的晴空在白雲相伴下,天特別的藍,雲特別的白。朋友和我都到了秋的年紀,都愛上賓州的楓紅。像隔夜的調色盤,昨夜完成了油彩畫,還剩下不少顔料留在調色盤上,在上面噴一點水霧,加上蓋,再打開蓋時,發現昨夜顏色自己流動,沒有摻雜,卻有圖案,像艷麗色彩的抽象畫,像賓州秋天的楓山。滿山滿谷色彩不斷在改變,卻渾然天成。

有一年隨老公出差到水牛城,也正逢十月金秋,心想過了尼加拉瓜大瀑布,不就是加拿大楓葉國,那裡的楓葉一定更美,否則怎會以楓葉為國徽。我們興沖沖地開車越過國界,橫東向走,一路尋找楓紅。奇怪了,邊界零丁幾棵楓樹,上面掛著幾片焦黑的楓葉在寒風中飄蕩,特別清冷。再向南往美國開,樹越來越密,顏色越來越豐富,應接不暇,這才是秋。

這次和朋友在高級老社區遊車,老屋的造型各異都是大宅深院。兩秋天的女人加上一條伏在窗框上好像姿態優雅的一條狗,一邊車緩緩前進,一邊驚喜風景的千變萬化。看!看!看!那玫瑰紅的葉子,金枝玉葉,誤以為是春花。橙黃色加上金紅是主調,成熟的美,有份量卻不沈重。少了輕薄浮燥,旋轉飄落的黃葉舞秋風,也用最美的姿態歸到根處。

不經意走入了玫瑰花園,意外發現還有玫瑰花。有一叢鵝黃色的玫瑰花,有的含苞,有的怒放,有的剩幾片花瓣在枝頭。我們開始猜這些花的年齡,這朶18歲花容正茂,這朶16歲最美,這朶30歲上下豐滿,這朶40仍是一枝花,這朶50快60成熟美,這朶有個花果心,奶奶級了。

女人的一生,配合著別人生活的時候居多。年過60想法各異,但普通都想多一點自己的空間與時間。慢下來有自己發呆看天賞雲的時候。從快到逐漸慢下來,也不是一下子可以達到的。尢其心有餘力不足時,必須降服在歲月的定律下。上帝是歲月的主宰,人還在母腹中,甚至尚未成形,在世的日子尚未渡一日,上帝都已知曉,祂的心意是在建立並非拆毀,從蹣跚學步到奔跑天路,有主同行,多好!耶穌名叫「以馬內利」,祂來就為此:與人同行!神人合一,美哉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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