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之窗: (食在紐約) 奧斯卡小肉丸

2015年9月
文/老饞

周三下班,我們五個上班族約好,七點鐘到曼哈頓下東城的肉丸子專賣店(The Meatball Shop)打牙祭,聽說這家餐館氣氛輕鬆,吸引年輕上班族。早了半個小時抵達,門口擺了三個木桌,在遮篷下等候客人坐下。我很隨意地拉開木凳,一位20來歲的男侍應生很有禮貌地向我走來,知道我還在等其他朋友,便說明他們位子有限,先到先坐,不妨移位吧台,等所有的朋友到齊了便可安排座位。這種緊密空間下的互動,是許多大都會共有的文化,在紐約住久了,也不覺得被冒犯,索性和吧台後的侍應生聊聊。

「我叫克里斯多福,想喝點什麼?」好熟悉的法國腔調。經過詢問,他果然來自巴黎。找到了共同點後,有交談的話題了,克里斯多福為我介紹了一種不苦的生啤酒,果然很甘醇。我們又談到為什麼他來紐約工作,法國年輕一代對法國政治、社會制度的失望等等……我心想,全球化運動,已經將21世紀人的國界和國家觀念淡化了。在小小的肉丸店,竟然有如此深入的對話,但願這雅皮侍應生,能在紐約找到心靈歸宿。

朋友到齊了,我移坐到長排桌,就和其他客人擠在一起,大家也都不介意。首先拿到手上的,是一個選擇題風格的菜單,雞、豬、牛、素等小丸子,搭配各樣的醬料和蔬菜或麵食,完全是個人化風格。對一些重視纖維質的亞洲人,這是很令人欣喜的!勾選了自己喜歡的肉丸、醬汁、蔬菜之後,還有精美的甜點!朋友推介店裡馳名的冰淇淋三明治,因為冰淇淋和曲奇餅都是每天新鮮製作,並要我們安心,主菜的分量不大,不怕吃不下冰淇淋甜點。

等著上菜時,店主竟為某個客人唱生日快樂歌,廳內的談話聲嘎然而止,為壽星送上祝福,大家共屬一個社團(Community)的氛圍,在此燃燒。不消15分鐘,年輕幽默的侍應生們開始上菜了。

小肉丸多汁不油膩,這可是高成本的煮法,每個小肉丸三美元,分量像是快餐店但口感卻是精緻餐廳的水準,這是驚艷一。

一碟素菜加肉丸,竟然有五種青菜,比多油炸、少纖維的美國餐更健康、有機,這是驚艷二。丸子的調製很有創意,像極了義大利大媽親手烹製的肉丸和醬汁,這是驚艷三。雞尾酒飲料適合季節,是快餐店沒有的魅力,這是驚艷四。八分飽之後來的冰淇淋三明治,下了肚才感到「完整」,手製冰淇淋和新鮮曲奇餅,讓客人覺得有家的味道,在繁忙的紐約,這是驚艷五。難怪六家分店,在短時間內出現,店東必定研究過消費者的習性;也難怪店裡的搞笑廣告說:「今年的奧斯卡獎,頒給……某種口味的肉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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