繽紛世界: (藝廊)「聖殤」的喜訊

2015年4月
文/理泰

1幾年前在保加利亞的教堂裡參觀,體驗了一下東正教的敬拜。上帝要人以心靈誠實來敬拜祂,所以在華麗、金光閃閃的教堂裡,我遇見了上帝,體會到祂差派愛子耶穌基督降世為人、死在十字架上的榮耀計劃;基督因一次的犧牲,永遠解決了贖罪的問題,將上帝得勝的榮耀,完全彰顯出來。東正教教堂的華麗,是因為鑲金的牆壁和壁畫背景,在拜占庭時代的宗教畫,經常可見鑲金、或金色背景,因為基督教的承傳之故。耶穌基督的救恩彰顯給人類之後,上帝的榮耀不再向人隱藏,以宗教精神為生活主體的後中世紀畫家,很自然地將代表榮耀、得勝和天堂的金黃色作為作品的背景。這一幅「聖殤」圖的創作者不詳,由於出現在法國Avignon,故人稱為Avignon聖殤圖。作品在1470年的中世紀後期完成,根據一些藝術史家,它可能是15世紀法國最傑出的一幅油畫。傑出的原因是當中人物,不再像之前的聖殤圖所描繪的那樣哀傷愁苦,而有一種節制的哀傷氣氛,一種過去、現在、未來的連貫性。

圖中馬利亞用身體撐著受難的耶穌,但兩手沒有抱著祂,而是合十地禱告;左手指撐著耶穌頭、右手指輕觸祂頭上光環的人,是耶穌所愛的門徒約翰,師徒的親密感和使徒對老師受難的捨不得之情,刻畫得栩栩如生;另一個方向的女子,一手拿著手帕拭淚,一手拿著香膏瓶準備膏耶穌遺體,應是馬大拉的馬利亞,她的敬虔和對主耶穌的敬重,更代表所有愛耶穌的女子們對主的愛戴。最出色的是耶穌的身體,瘦骨嶙峋卻很有尊嚴,戲劇化地以對角線的擺放將圖案劃開兩半,顯出圖畫的中心點;耶穌的嘴唇向上微翹,是將自己完全交托天父上帝,心裡甘心樂意受苦地說「成了」的微笑嘴形。一位男子穿著當時神職人員的白袍,禱告的臉龐卻沒有了憂傷,而是充滿感恩、有盼望的表情,感謝上帝所賜的救恩已在耶穌受難和復活中完成了,並盼望耶穌再來的時候,所賜的新天新地。

這幅偉大的畫,現在典藏在巴黎的羅浮宮,受到保護,但最讓人慶賀的,是耶穌基督受難、為拯救世人的救恩,卻不需要被典藏,反而是一年一次地在復活節裡,再次提醒全世界的人,上帝的救恩已經成就了,只要信靠接受耶穌作個人的救主,就能成為上帝的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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