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天地: (真實故事) 祂使我在夜間歌唱

2015年4月
文/蒙愛

從小到大倒頭就睡,聽到有人因失眠問題而苦惱,我只能寄予同情,怎樣都無法體會箇中滋味。

直到45歲那一年的嚴冬,由於工作壓力,加上思念11歲住校的兒子,生活的焦慮指數不斷上升而不自知。一天下班回到家中,覺得身體累得不行,東西都吃不下,但晚上卻徹夜無眠;第二天看了家庭醫生,服用了一種放鬆肌肉的藥,仍然無法入睡,就這樣連續45天,每天24小時都醒著,真是痛苦之極,巴不得一死了之,孤寂腐蝕著我的心靈,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以前一般人對抑鬱症的認知不多,有教友說我對神(上帝)沒有信心,更有人斷言我被鬼附了,極其虛弱的我,聽到這樣的話,就像傷口被灑了鹽。直到一位有經驗的牧者力勸我去看精神專科,我才開始走出漆黑的隧道迎向光明。

精神科醫生說亞洲人身量小,使用抗抑鬱症要從小劑量開始,逐漸增加到合適。用藥一個禮拜後,我開始感覺到有一點快樂的感覺,醫生便調整劑量,並勸我耐心等六週,再作評估。那個時期,我每天能睡一、兩個小時,但心裡很期望馬上脫離孤寂無助的苦海,起初的一、兩個星期叫我很失望,但醫生不斷鼓勵我(她同時也是心理治療師),加上丈夫、家人的支持和神藉《聖經》來安慰我,的確在六個星期後,我可以閱讀一丁點書,可用電話跟朋友簡短談話……這些平常人做的平常事,對憂鬱症病人卻是挑戰,因為這些腦力活動需要極高的專注力,而專注力和記憶都是很費勁的。

由於我延誤了45天才開始對症下藥,病情因而惡化令全身劇痛,故此我還要服用一般的止痛藥;醫生也認為減輕身體的疼痛有助減輕精神的壓力,雖然我知道止痛藥會傷肝,但在衡量得失利弊下,我還是很聽話地按照醫生指示服藥,過了三、四週,身體開始不痛了,便停了止痛藥,繼續服用抗憂鬱藥。在藥物適應期間,我因睡眠不足,曾哀求醫生處方安眠藥,但她卻勸我忍耐,因為抗憂鬱藥在補足我腦部所欠缺的血清素之後,我便可以安然入睡;靠著神的愛和對醫生的信任,我忍受過來了。這六個星期有著許多煎熬,我常希望自己馬上正常起來,醫生卻安慰我說人的身體需要時間來調節,它不像機器可以馬上開、馬上關,當生理安定後,心理上的快樂感也會提升。我每週見醫生一次,她除了仔細詢問我藥物的反應外,也跟我協談45分鐘,將我自原生家庭所經歷的成長苦澀、造成我有負面思想的重大事件都拿出來分析。她用「自我認知療法」幫助我把負面的情緒指認出來,再用神的話語為保證,好使我能將深藏心靈幾十年的垃圾倒出來,並找證據證明負面的思想並不是真的,應該將它丟棄。我的身體、心靈、情緒開始進步,透過神話語的提醒,我發現過去常以律法主義看待自己和別人,現在開始轉變,以神無條件的愛、白白的恩典和完全的接納為保證,令自己從「表現主義」的桎梏走出,以「恩典主義」替代,心中找到真正的安息。

經過六個星期後我逐漸康復了,但為了補足所缺的腦化學,醫生讓我吃了足足14個月的藥,最後兩個月是減藥期,先從減半開始,直到完全停藥。

這一段養病期間,我認識哪些人懂得說話,哪些人「好心說錯話」;要關心憂鬱症病人並不容易,但只要以關愛的眼神、鼓勵的話、擁抱、溫暖的慰問或卡片(特別是金句卡),就很足夠了。我的丈夫給了我很大的鼓勵,他曾用盡各樣的辦法來增加我的食量,講笑話給我聽,經常握著我的手鼓勵我外出散步,又忍耐我一些很負面的氣話……若沒有他這個關鍵人物的幫助,我不可能這樣快速恢復的。台灣人稱配偶為「牽手」,實在有它深奧的涵義啊!

醫生坦誠地告訴我,如果我的病症是因遺傳因素而來,是極有可能再次復發的,加上年紀漸長,體內賀爾蒙分泌減少,如果疾病再犯,不要抗拒服用少量的藥來讓生活更有品質。我曾經為此建議而掙扎,但這幾年學會從另一角度看,特別是參加了許多安息禮拜之後,深感人生的有限,只要我還活著,就應該快快樂樂地倚靠神而活,如果人老體衰,需要倚靠藥物,我應該為著有藥物和醫生的協助來感謝神。想開後,我反而不再為還沒有發生的事情而驚恐了,一切都有神的美意。

神使我在夜間歌唱。經歷了神的慈愛和大能後,我更覺得自己的渺小有限,雖然有許多事情不能明白,不得明白,也不需要明白,只要有耶穌同行,我心已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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