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倫樂: (銀髮歲月) 除夕漫談

2015年2月
文/麒傑

過幾天就是年卅晚了,一眾耆老圍坐談起除夕時各有心事,實在擔心為此日 子疲於奔命。高太秀姑先來個「定心丸」,分享她家對團年飯的新見解──她夫 妻倆從不勉強兒孫一定要守此習俗,捨不得他們舟車勞頓,更不願見到繁忙交 通出意外;作為子女的也不想兩老操勞,因而在酒家預訂團年飯。不過她說最 懷念的,是以往除夕「逛花市」的日子。

見聞廣闊的鍾先生曾做出入口生意,他見南洋各地如星馬泰的華僑,視除夕 的重要性比香港還厲害,一絲不苟守足傳統(或許是一種守舊的虔誠)。當老 闆的往往是在年夜飯時「出年尾花紅」及宣佈某些陞職決定。可是面對經濟不 景氣,迫不得已要裁員,唯有出「無情雞」一招──上菜時以雞頭對準要解僱者!

國文老師唐老師說中國人往往寄望行運、蒙福,喜歡「好意頭」──許多家庭 的團年飯必須有魚,而且要吃剩留到第二天(即下一年),喻指「年年有餘」; 芹菜喻指「勤勤力力」;還有連根帶泥土的生菜和甘蔗擺放在門內,喻指有頭 有尾,節節上升;蒸年糕喻「步步高陞」;室內添擺鮮花喻「花開富貴」等, 著實增添了過年的喜慶氣氛。不過也有些習俗是純屬迷信。

開中餐館的陳太說:近年來除夕中餐熱,帶來好生意,連老外也喜歡湊熱鬧, 除夕堂食外賣都做到不亦樂乎!以前丈夫在台灣時很注重家人「圍爐(團年 飯)」,包括喻指「好市發財」的蠔豉髮菜、長壽麵、團圓湯圓等菜式;如今 賺錢為重,顧不了年夜習例,只寄望退休後再說。

講到賺錢,電器大王老黃馬上眉飛色舞,他憶述60 年代香港掀起流行歌曲 熱,他在除夕最忙碌的是佈置歌星演唱會(那時都是在露天球場舉行),與一 班夥計租幾輛客貨車運送巨型音響設備,相當辛苦,幾年下來掘了「第一桶 金」,足夠多年生活費且可供給子女出國留學。

平時熱衷歌舞的曼姨憶述有一年回香港過年,一班舊同事特地為她租了艘遊 覽漁船看「跨年煙花匯演」。晚上11 點後,維港兩岸每15 分鐘便燃放「許願、 流星……」煙花,一朵朵在夜空散落,亮麗可愛,叫人難忘。

長老說:各種的慶祝除夕活動,都有很深的含意。他介紹教會所辦的「除夕 年更」晚會──在燭光中唱詩禱告、見證分享,一起回顧上帝全年的施恩祝福、 數算上帝的恩典;到近子夜零時一齊倒數,然後互祝新年快樂!教會宣佈一些 前瞻計劃,好讓會眾參與及代禱。這都是很有意義的活動。長老和長老娘誠懇 邀請大家參加,並預祝大家新年快樂,身壯力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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