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舌: 多關心隱藏的弱勢社群 給予支持與鼓勵

2018年5月

今年的春天來得特別遲,四月底仍是乍暖還寒。偶然出外郊遊,感恩見到春光明媚的花兒盛開,似乎也少了濕悶的天氣,整個三月都是風高氣爽,但留意到身邊的少年人、青年人或在職場上的拼搏者,生活卻是非常艱難。
政府曾透過財政預算及其他政策,推出一連串利民措施,如鼓勵長者到福建退休、年金計劃、為建造業界開闢到國內工作的途徑等。同時,四月底又開售居屋,輪候的市民如常踴躍,房委會合共收到16萬份申請表,超額認購最少達到36倍。特首似乎明瞭市民,對居住的房屋需要非常殷切,只可惜各界對土地應用,難以在短時期內達成共識。

生活逼人
驟眼看來香港是一個富裕的城市:市民生活多姿多彩,吃喝玩樂的場所,林林總總遍佈全城;青年人不乏消遣、消費的地方。不過,於香港定居的人都了解,這裡生活實在逼人,即使有年青人找到一份月薪二至三萬元的工作,每週仍是OT(超時工作)不絕,他們擔憂能否滿足老闆的要求、達到既定的銷售目標。社會愈趨商業化,打工仔不難感到自己只是一隻棋子,每天營營役役去賺取最多的金錢,但因樓市高企,縱使是蝸居,購買樓房也絕不容易!

隱藏的弱勢社群
社會上經常聽到有關家庭糾紛的報道,四月中的一宗自殺案件叫人心酸:一位家境富裕的年輕女孩(29歲),曾留學海外,畢業歸來,有穩定的工作,但從豪宅高處墮下,身首異處。看來她在各方面都有頗佳的條件,是不少同齡人所羨慕的,那她為什麼還自尋短見?實在叫人惋惜。當我們談到香港的弱勢社群時,人們自然會想起瞓街一族,或是南亞裔人士等,但大家可有留意精神病者,這群隱藏的弱勢社群?
精神病問題、精神健康與困擾,是一個不能忽視的社會問題。精神病問題雖然普遍,可是很多病人仍不願意求診,部份病者可能出於輕視(現在的心情不好,過一會就沒事了、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還有基於社會對精神病的歧視,病人害怕一旦被標籤,便受到別人的白眼或迴避;病者亦可能不願意定期覆診或服藥,有些是因為害怕服藥會引致不良的副作用,例如反眼、癡肥等。

檢討精神健康服務
每當社會有事件發生,政府都會提出檢討精神健康服務的需要,也曾改善法例及複診措施,最近更成立以黃仁龍為主席的精神健康諮詢委員會。一直以來,精神科服務長期缺乏人手,有報道曾反映病人看専科醫生需要長久輪候,每次見醫生的時間卻只得五至十分鐘,試問醫生如何能準確地診症,為病人提供輔導或更適切的藥物?政府明知及早診斷對精神健康的重要,近年增設了不少地區性的精神健康中心,卻因社會人士的歧視,某些中心只可設在偏遠的地區,而中心內的人手僅以應付一般的需要,如果一些危機的個案,需要及時找醫管局或警方介入,則往往未能有效跟進;如精神病者家屬自身的情緒需要特殊、有關的專業訓練服務,較難有人手和資源跟進。盼望諮詢委員會能在不久將來,提出具體有效的方案,還盼政府願意動用龐大盈餘的一部分,來幫助這弱勢社群。
從少女自殺個案,反映有不少青年人居於的社區,亦未被診斷有精神病,但患有長期的抑鬱、狂躁抑鬱、焦慮症等。患上各種情緒病的人數與日俱增,甚至達到每七個人之中有一位就是患者,對從事廣告/銷售行業的朋友曾笑說:「狂躁抑鬱的病徵,有助滿足工作,或者老闆的需要。狂燥(精神高漲)的階段,能盡快完成工作,而抑鬱的周期可以倒頭便睡!」從長線的角度看,我們擔心他們的精神健康。

賠上精神健康
有見及此,家長與學校都應重新思考「贏在起跑線」的哲學。一個孩子若賺取名校學位及漂亮成績,卻賠上了精神健康,那又有甚麼益處?有多少孩子在小學時贏了起步,卻換來高中或大學時的精神抑鬱?作為家長的,你們有多了解子女的情緒和心聲?至於學校方面,有沒有教導學生如何面對負面情緒?有否告訴好學生也可以有自卑、憤怒、自責、自暴自棄等表現?還是學校只鼓勵那些成功的學生百尺竿頭?有多少年青人被這種,「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文化壓得喘不過氣?
主耶穌關心社會上個別人士的處境:包括被眾人歧視者(痲瘋病人、行淫的婦人……)、被眾人忽略者(婦女和傷殘人士),及被社會排斥而需要的獨居者(格拉森的被鬼附的人)。當局需要為香港市民建立多一份歸屬感,推動社會建立真正的共融及包容,避免過分商業化的人際關係,加強精神康復各方面的措施和資源。恢復與非政府組織,定期檢討社區復康設施的漏洞;教會及各志願團體,則可參與填補制度上的不足。努力重視生命的可貴與個別人士的貢獻,關心周圍有需要的朋友,和強化家庭。
願所有信徒都能實踐主耶穌的教導,開始關心你身邊有精神困擾的家人與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