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
◇黃小石
沒有雞蛋，哪能孵出小雞？沒有母雞，哪來雞蛋？這是個老掉牙的問題，它的「互為因果」難以釐清的邏輯問題，不只是「物種起源」問題，更是一個萬物起源的問題。古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認為是「既有雞，又有蛋」，雞與蛋是同時又永遠存在。在當時的確可以暫時化解這個頭痛的問題。現在我們知道宇宙並不是一直在這裡，我們所能觀察到的宇宙有個開始（宇宙大爆炸論），而且雞或蛋都不是永存的。
原型雞之假設
那麼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呢？這就得看「雞蛋」的定義是什麼。如果「雞蛋」定義是「孵出雞的蛋」，那麼就應該是先有蛋了。按照筆者那現年13歲長孫的看法（也就是目前市面上的看法 ），是最先有一種「原型雞」（proto chicken），產下一顆「基因變異」的「雞蛋」，這「原型雞」不是「真雞」，這蛋不知如何發生「基因變異」（它受到宇宙線傷害？抑或這「原型雞」吃錯藥），再由該「基因變異」的蛋，孵出第一個變形異樣的生物，我們稱之為「雞」。所以他們認為先有蛋，因為在有雞蛋之前還沒有雞。如果已經有雞，那麼牠又是從哪裡來？
筆者問孫子這顆「基因變異」的「雞」，到底是隻公雞還是母雞？孫子了解到這問題的厲害，心想薑是老的辣，就笑而不答，因爲無論這是公雞或是母雞，都得與其他的交配，才能生下並孵得出雞的雞蛋來。可是現在只有一隻雞，這雞是一個新的「種」（Species），「同種」的定義就是可以一起交配、產生可以接續繁殖後代的生物，所以這隻雞與其他存在的「原型雞」不屬同一種，若能與這「原型雞」交配，那麼「雞」就是已經存在；假若這雞是個新種，牠與其他「原型雞」就不能交配繁殖，所以只有一隻新種是不夠的。
所以上文所講的這「基因變異」的蛋，不是「真雞」的蛋，只是一種「原型雞蛋」（proto chicken egg），孵出了一種「變種原型雞」，繼續與「原型雞」交配，生出變異的「原型蛋」，這些變異蛋孵出變異「原型雞」，時間久遠後，就逐漸愈變愈多，最後出現了「真雞」，這就是雞的來源。至於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問題答案仍然不明，也許算是先有蛋吧！因為在漫長演化過程中，是先出於那第一顆變異「原型雞」的蛋。
變異蛋的推想
當然你一定要說：要是沒有那隻生了變異蛋的「原型雞」，也不會有這「變異蛋」，所有還是先有雞。不過那隻生變異蛋的「原型雞」，還不能算是「真雞」，只能算是生了一顆「怪蛋」的「原型雞」，所以不能說是「雞」生的。
要使一種「原型雞」變得能生出一種新的「原型蛋」，這是一件複雜的事，因為雞是一種複雜的高等動物。通常母體產生變異不是一件好事，她生下的嬰孩多半難以生存，沒有例外。蛋是一個單細胞，異變相對比較容易，但是異變的結果仍然是凶多吉少，不知道要多少這類的變種蛋才能產生一隻雞。
若然一定要用演化論來回答這問題，最好的辦法是說這原先的「變異蛋」，其實是顆「雙黃蛋」，其中一個受精卵異變為公雞，另一顆受精卵剛好異變為同種的母雞，所以我們可以絕對地說：「先有雙黃蛋」！雖然我們不排除這可能性，但它絕不能是物種起源的通例。
如果說雞蛋的定義是「由雞產下的蛋」，重點是「雞」的蛋，而不是「孵出雞的蛋」，重點是「蛋」，我們可以用以上類似的推證，說明應該是先有雞了。簡單的說，一隻「原型雞」生了一個異變的蛋，若是這蛋孵出小雞，這蛋按定義不能是雞蛋，從這小雞開始，牠生的蛋才是「雞蛋」，所以一定是先有雞；這雞蛋的定義與先前「孵出雞的蛋」結論也就不同了。這下我們不但不知道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甚至連甚麼是「雞蛋」都搞不清楚了。
唯創造可解釋
就算是先有雞，也不是先有「真雞」，而是先有「原型雞」，我們還是可以問這「原型雞」又是怎麼來？這就沒完沒了。按創造論的看法，說雞是上帝創造的，雖然沒有說是先創造雞還是先創造蛋，這細節似乎已經不重要。但是上帝要世上有雞，就得先創造一隻雞或雞蛋？這也不見得。
比如我們說「水」是上帝創造的（祂創造了萬物），祂是不是就得創造「水」這種物質呢？也許不需要，因為祂只用創造了水的成分「氫」和「氧」就行了，不必又創造「氫」和「氧」，又創造水，因為「氫」和「氧」相遇，基本就生出水來，所以就算沒有分別創造水，水仍然是祂創造的。那麼是不是上帝需要又造「氫」和「氧」才會有水呢？也不見得，因為「氫」和「氧」都是由電子、質子和中子構成，所以上帝只需創造電子、質子和中子，就不但有氫、氧和水，其他所有的物質都有了。那麼上帝是不是需要創造電子、質子和中子呢？也不需要，因為這些「粒子」也是有其他更基本的粒子形成。然而上帝是否需要創造這些基本粒子嗎？目前的理論是所有基本粒子都是由某種「統一場」所形成，所以上帝創造萬物，也不見得需要一件一件的創造，而只用創造這「統一場」就行了。這樣，上帝創造這「統一場」或其他基本的物理原則如「萬有理論」，萬物就應命而產生了。就如聖經所說：「萬有都是出乎神」。」（林前11:12）
最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問題與「萬物的來源」的問題是分不開，因為追根究底，雞不是從蛋開始，蛋也不是從雞開始的。所以最合理和清楚的答案是：「先有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