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
文／孫建民

她是十三朝古都，也是中國西部的龍頭──西安── 有著無窮的神秘感和魅力。離開了西安整整十個年頭，今次重回故都，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巨變」！

故居成陌路 茫然不辨西東

西安是旅遊城市，吸引人之處，在於她的人文歷史古蹟。近年，西安以著名的唐代建築大雁塔為中心，加上流傳著唐代薛平貴愛情故事的曲江寒窯，輔以具全球最大水幕電影的大唐芙蓉園，組成了曲江大唐景觀，重現了盛唐風采，氣派實在不凡。大雁塔北的廣場上，不僅有亞洲最大的音樂噴泉，周邊更有中國著名戲曲雕塑、唐詩宋詞牌匾及燈飾、陝西民俗風情，如「陝西八大怪」銅雕等；雅俗共賞，引人入勝，充滿了詩情畫意。

回家自然要去故居看看，可我原來居住的房子已不復存在，眼前是一棟高數十層的富麗堂皇大酒店。以前就讀的大學、熟悉的村莊和農田，都變成了寬闊的街道和林立的大廈；雖曾在西安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我，一時間茫然不辨西東，竟然要問路於人呢。

掛瓶輸液 保證大樹成活

人民的生活水平明顯被提高了，不少同事、朋友們都買了房車。公路增加了、寬闊了；城市也比以前整齊、潔淨得多。還記得以前的新路兩邊，種的都是細小樹苗，現今剛修好的新路兩旁，已栽種了大樹。古語有云：「樹挪死、人挪活」，但現今科技先進，要多人合抱的大樹，原來都是直接移植過來的。為了保證成活率，有的樹還掛著吊瓶在「輸液」呢！路燈也是漂亮的高杆燈，不同的街道便有不同款式的路燈。

餐飲業蓬勃 食肆林立

餐飲業是西安最蓬勃的行業，也許是因為地處中國的中心地帶，也許是西北特有的純樸和包容，於是天南地北、東西兩地，魯川粵閩、蘇浙湘徽無所不包，無處不有。

國外的食肆也趁機入駐。離開西安的時候，還沒有「麥當勞」，這次回來，處處皆見黃色的「M」標誌，同時，「必勝客」、「星巴克」等也是隨處可見。這些食肆，價格雖然昂貴，但卻座無虛席，確是國家經濟起飛的實證。

可供選擇的食肆種類繁多，但印象最深的，卻是名為「曲江生態園」的食肆。那兒是個很大的植物園，到處矮樹竹林、假山怪石、小橋流水、曲徑回廊……。似露天， 卻有大樹遮蓋；似敞開，又有樹叢分隔。別說吃，單是這裡的環境，已叫人心曠神怡，愜意非常。現代人提倡健康綠色飲食，「農家樂」便成為人們熱捧的進食方式。農地裡種著青菜、院子裡飼養家禽、山間的野味，通通都給人返樸歸真、回歸自然的感覺，而且還十分對胃口呢！

情感依舊 彷如未曾分開

十年前離開西安，當時離別，大家談及的是人生價值、事業抱負；如今人到中年，談得最多的卻是健康和孩子。身邊的朋友大多發福了，肚子大了，頭髮少了，眼睛花了，脾氣沒了，但大家的感情絲毫沒有減少，那份熱情，彷彿從未曾分開過。歸鄉最大的收穫當然是闔家團聚，久別重逢的喜悅，讓白髮蒼蒼的父母和年過半百的哥嫂喜不自禁。猶記得哥哥初次到機場接我們的時候，大家樂得像孩子一樣，又蹦又跳，又喊又叫。回到家，見到爸媽的一剎那，時間彷彿停滯，笑得合不攏，眼淚卻不由自主悄然滑落，全家人歡聚一堂，其樂融融。共享天倫，心裡由衷感慨：「回家真好！」令父母最開心的，莫過於可以陪著他們一起吃晚飯……而離別，最捨不得的始終還是老一輩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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