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
文／理泰

一般人認為「大師」是必須有許多曠世名作，有炯智的遠見和超越時代的看法，他必須是完美無缺，其技巧是無懈可擊的。

達文西（Le onardo da Vinci, 1452-1519）可說是符合了這個詮釋。然而，他個人卻並不這樣看；也就是說，後人雖稱他為大師，但他在世之時，完全沒有以「成為大師」為目標，只是每日用心經營他所做的， 將其創作的心血交給至高的主宰。

達文西在他的筆記裡曾這樣說： 「急躁、沒有耐心，是愚昧之母。一般人以稱頌快捷來掩飾沒有耐心的事實，卻說沒有足夠時間來研究某種專業，如人體的結構之類。這種人會以膚淺的心態來研究上帝和祂的宇宙，將之當作可解剖的物體，逐塊拆解來研究！」如果達文西說15世紀的人缺乏耐心，那麼，我們這些21世紀的人們，就更加不用說了。原來， 忍耐和堅忍的性格，才能助人成就大事，正如達文西所實踐的一樣。

「蒙娜麗莎的微笑」是達文西爐火純青之作，當時他已65歲，兩年後與世長辭。畫中展現的寫實技巧和筆觸，登峰造極，必耗盡其心思， 是忍耐、老練、成熟的作品。難怪《聖經‧羅馬書》五章3-5節教導世人：「患難生忍耐，忍耐生老練，老練生盼望，盼望不致於羞恥。」這真理恰可說明大師的創作心路歷程。

達文西的忍耐，先是應用在深思熟慮的構圖上。草圖大致滿意後，還要不斷改進明暗和形狀；腦中所想營建的氣氛和蒙娜麗莎的個性詮釋，都要從衣著、一顰一笑、眼神和透視來表達。一切的細節，要計畫再計畫，竭盡心力，傾其所能，才能表達畫中的內涵。若缺乏忍耐，不可能達至這境界。

因為達文西的忍耐和堅持，他曾留下幾幅未完成的作品（附圖：先知耶利米）。然而未完成的作品，一樣彰顯大師的典範，值得後人借鏡。畢竟藝術是一種營造美感經驗的「過程」，而不是以「結果」為重，「結果」是這種營造過程的額外收穫。藝術家所享受的，是創造的過程；作品完成了、小歇過後，又開始構思下一個作品，因為創造的過程比成品帶來更大的滿足感。

處於「臉書時代」的人們太沒耐性了，讀的文章愈來愈短，廣告要在極短的時間內傳達出信息。難怪人心愈來愈急躁，壓力蓋頂，許多心理疾病顯現。讓我們從前人處學習智慧，從《聖經》汲取生命的動力吧！

至於畫風，其實上世紀戰後的抽象畫風，已經不再流行，寫實和古典畫再次回歸，其中的原因， 不乏抽象的取巧速成，滿足不了人心最深的渴望。藝術再次回歸寫實與傳統，乃因上帝造人的方程式不變──忍耐生老練──這是真理。即使人否認真理的存在，也無法抹滅真理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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