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5月
文／曹綺雯

朋友從Whatsapp傳來一個圖像，還附有一段文字：什麼是幸福？

在伊拉克，一個沒有媽媽的小女孩，在孤兒院地面上，畫了一個媽媽。

她小心翼翼地脫下鞋子，在媽媽的胸口睡著了……
真不知該如何用人類的語言去詮釋這樣的一個畫面。
我們還有什麼理由抱怨自己不夠幸福？
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其實幸福可以很簡單。
默默地看著這幅畫，也許你會感動落淚……
珍惜所有生命中出現的人！
媽媽陪伴在身旁，真不是必然的。

日前乘坐小巴，一名大概三十歲的男士，拖著一個三歲多的小男孩上車，坐在前排。那孩子一直在哭，聲嘶力竭地哭。最初大家不以為意，以為是孩子在耍彆扭而已。誰知細聽之下，那孩子重覆嚷著的，竟是：「爸爸，我十分掛念媽媽……嗚嗚……我真的十分掛念媽媽……嗚……媽媽呀……嗚……我很掛住你……我真的很掛念媽媽呀……嗚嗚……我很掛念媽媽……」

那淒厲的呼喊聲，簡直將全車的空氣都給凝住了。我們最初是瞪眼看著他們，最後，每個人都垂下頭來，不敢正視──不忍正視。我身旁的嬸嬸拿出紙巾來……

男孩的媽媽病了？死了？遠去了？不辭而別？與他爸爸分開了？不曉得，但想必不是短暫的分離。那爸爸沒提媽媽一句，只拿著一架玩具車，低頭柔聲對兒子說：「看看這車，多漂亮……你看，你最心愛的玩具車……」那爸爸顯然想引開孩子的注意力，可是絲毫不奏效，孩子依然拚盡全力地哭！繼續嚷著：「我要媽媽，我十分掛念媽媽……我真的很掛念她……嗚嗚……」

孩子爸爸一直很有耐性地逗他。孩子一直在哭。

也許，此刻，孩子什麼也不需要，他只需要一個擁抱，一個來自媽媽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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