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線: (科學與信仰) 真理的追尋

2014年10月
文／黃小石

亞里士多德曾寫道：「人按照他的本性都有要知道的慾望」。人類共同的慾望，常指向客觀的實存，這也正是物理的目的──找出實存的真相。其實，指向真神的信仰，即是要認識一切實存的來源──宇宙萬物的創造者，並藉祂的啟示認識實存的真相。

◎物理與信仰

表面上看，這是兩個不同的領域，卻有許多相同的地方：用不同的方法，認識同一個真理。物理方法是觀察事實，藉邏輯與數學來分析結果，制訂定理描述自然及其他的現象。由於數據有限，所能觀察的理論並非「獨特」。換句話說，從原則上看，合理的理論可以有許多種，都有可能是對的。

宗教方法則藉語言學、文學、社會學、歷史學、考古學等來研究上帝啟示的真正意義以及典籍的可靠性、歷史性與正確性。若我們相信上帝的啟示無誤，《聖經》的解釋應與事實相合；科學的立論若是正確的，也當與《聖經》的啟示相合，因此歷史上信仰與科學的衝突常出於誤解。

◎地心與日心

比如伽利略事件：到底太陽星辰是繞地球轉？還是地球繞太陽轉？以地球為中心的托勒密《天文學大成》博大精深，以幾何模型相當準確地解釋天體的運行，包括「行星逆行」現象等，是伽利略時代的主流科學，也是教廷及廣大民眾接受的天文學。

其實哥白尼早於伽利略近百年就提出了「日心說」，並沒有造成問題，雖然與當時觀點不一致，但從計算的角度來看的確比較方便簡單，所以被接納為一種天文計算的捷徑；真要完全證明，倒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伽利略當時真正的問題，可說是解經理論的衝突：他以觀察數據為解經主體，羅馬教廷卻以教皇權威為主體。《聖經》記載：一次猶太人與亞摩利人諸王戰爭，約書亞吩咐日頭「停在基遍」；教廷認為，這是「地心論」證據──若不是太陽在動，為什麼叫它停住？其實，經文的要旨與天文學全然無關，而我們若確知「日心論」是對的，則更能明白經文的意思。

◎科學只能研究「物」

反過來說，當科學家考慮宇宙是不是有個開始，就不單是一個觀察的問題，更是一個理論與哲學的問題。如果相信「起初上帝創造天地」是《聖經》記載的正確翻譯，那麼探討「大爆炸論」就是會有結果的研究了；如果不相信宇宙有起源，那就得努力去找「循環宇宙」模式的證據。真理是絕對的，只有一個答案為對，所以有些功夫一定是白費的。至於什麼是值得研究的課題，什麼是不應當研究的項目（比如「如何製造殺死全人類的新病毒」），信仰可以提供合適的指引。當然，若不信有上帝，則不會說功夫是白費的。

科學不知道是否有上帝，它研究現象而不能決定現象（或實存）能否存在。若一個現象與科學預期衝突，就表明科學需要改良，因為與事實不符。科學只能研究「物（物理）」，而創造萬物的上帝必然不在萬物之中；科學關於造物者的問題沒有太多數據，但它仍能「證偽」，分辨什麼是錯誤神學（自相衝突、與事實不合等），故對神學有極大貢獻。

◎萬物的創造者

據說有人問無神論者羅素，死後見到上帝怎麼辦？羅素回答：「上帝啊，祢沒有給我足夠的證據嘛！」如果羅素要的是上帝存在的「充分必要」條件，這除了數學，沒有什麼實驗科學能夠合乎要求。至於上帝是不是可以「證明」，這也是大有商榷的問題。

上帝是萬物的創造者，自然不在被造界中，也不是我們可以任意賦予祂應有的屬性。基於創造是有目的的，除非我們認識祂就不能知道祂創造的目的，因而上帝樂意將祂自己啟示給我們，故上帝的存在、祂的心意、祂的特性，在《聖經》、在自然界、在人心中、在歷史上都有跡可尋，但人還是必須願意去尋。

上帝是要在信心中接受，故不會有「足夠」證據教人非信不可，否則也不再是信仰了。至於科學的理論，若從《聖經》角度認為其有衝突，則相信遲早可以用科學方法證明其為錯。「萬物是藉著祂造的。凡被造的，沒有一樣不是藉著祂造的。」英國偉大的女數學家赫德生說得好：「對相信上帝是真理的基督徒而言，所有真理都是關乎上帝的本性，所以數學就是一門神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