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旋律: 黃飛然老師為神精彩一生

2014年4月
文/之恩

1聞名遐邇的音樂教育家、歌唱家、指揮家和大提琴演奏家 黃飛然老師已於去年9月返回天家,享年91歲。他留下的,不 僅是渾厚優美的歌聲、出色的大提琴演奏、或是指揮台上的英 姿,而且是永垂不朽的音樂藝術,以及他那股推動音樂的熱誠 和勁力;而更教後輩難以忘懷的,就是他對基督教信仰的堅 定、豐盛生命的流露,因而感染了無數與他接觸過的人。

◎唱紅經典名曲

黃飛然老師生於音樂世家,1921年12月14日在廣州出生,於 上海長大。當年入讀中國首間以全英文授課的上海聖約翰大 學,及後更在上海國立音樂專科學院進修聲樂和大提琴,畢業 後加入上海交響樂團。後來當過樂隊指揮和中學音樂老師。 1947年,他還跟志同道合的同伴組織爵士樂隊,以西洋美聲唱 法演繹中外歌曲,深受歡迎。

在上海時期,黃老師雖然極有機會竄紅影壇,但篤信基督、 敬畏真神的他,為了不想自己落入試探當中,更不願意在複雜 的環境中工作,因而放棄走上這條成名之路;然而,神在往後 的年日卻厚厚地回報他──後來,他出色的歌藝備受青睞,那 雄渾、磁性、富有情感的男中音更享譽當年的音樂界,終在唱 片公司力邀之下,灌錄了很多唱片。被他唱紅的時代名曲不知 凡幾,當中最為經典的,首推1939年的《青春舞曲》。那是最 早灌錄的版本, 原錄於上海百代唱片。

◎推動音樂藝術

黃老師於1949年離開上海,開始在澳門教學,1953年移居香 港後,受聘於香港政府教育署音樂部門,負責統籌及監督音樂 課程。居港期間,他曾是香港管弦樂團和中英樂團的首席大提 琴手,也是香港聖樂團的創辦人、指揮及音樂總監。此外,也 曾為大長城唱片及飛利浦唱片灌錄歌曲,為多套電影作幕後代 唱。他一直致力推動音樂藝術,贏得各方尊崇,直至70年代才 退休。

◎為神退而不休

1975年,黃老師移民溫哥華。熱愛音樂的他不但退而不休, 反而更活躍於音樂界,繼續他的音樂使命;除經常應邀為各類 音樂會作客席指揮外,又為歌唱比賽當評判、主持聲樂訓練、 舉辦指揮技巧研討會等。80年代,溫哥華華人教會每年舉行的 聯合佈道會,也多次邀請黃老師擔任跨教會聯合詩班的指揮。 溫哥華聖樂團現任駐團指揮陳慧中,憶起當年認識黃老師的情 形時,說:「黃老師正好與家父同齡,應該是長輩,但自從在 聯合詩班認識他至今將近三十年,亦師亦友,他的一個眼神、 一句簡短的話,都經常讓我感受到他的謙和、溫暖與鼓勵。」

◎音樂人生寫照

三前年,溫哥華聖樂團為慶祝創團20周年,在黃老師的引薦 下,邀得他的侄兒、著名音樂家黃安倫特別為聖樂團譜寫了一 首三樂章合唱曲──《詩篇第八篇》。在當晚的音樂會上,黃 老師還親自指揮該曲;他又在節目表上寫著:「我們歌唱唯一 的目的,是要一心一意頌讚神的美名,傳揚祂的救恩。」陳慧 中坦言:「這正是黃老師音樂人生的寫照,也是最值得聖樂事 奉者學習的榜樣。」

◎慶祝90歲生辰

黃老師曾說過:「只要上帝讓我有一天生命,讓我有一刻健 康,我都會將音樂繼續發揚光大。」他不但坐言起行,而且還 以生命影響生命,並將推動聖樂的使命交捧給他的徒弟,薪火 相傳。

2011年,黃老師以一個別開生面的音樂盛會來慶祝他的90歲 生辰──他所參與的四個合唱團數百名團員,一齊演唱他的聖 樂作品,以及由他改編的多首民歌、藝術歌曲和流行歌曲,合 共超過30首動聽的經典歌曲。這個生日演唱會相當震撼,甚至 被譽為大溫市難得一見的盛事,好些人認為,此乃近年來最具 規模、水準極高的中文合唱演出。事實上,這是黃老師心血結 晶的表彰,也是一眾學生用心演繹的成果,難怪好評如潮。

◎基督品格顯現

在這些光輝事蹟的背後,黃老師的處事為人更叫人敬佩。溫 哥華聖樂團的創團主席孫永輝對他讚賞不已:「師傅不單是 教育家、指揮家、大提琴家、歌唱家、作曲家,他更是一位以 身作則、實事求是、敬虔愛主的基督徒。認識師傅差不多50 年,從他身上我見到聖靈所結的美好果子──仁愛、喜樂、和 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實、溫柔、節 制……他活出了基督的生命、又展示了音 樂家的實力。」

孫永輝與黃老師相遇於1965年,憶念當 年師徒的情誼,他滔滔不絕地說:「當 時我去香港聖樂團試音,師傅是該團的 指揮;我以為自己是唱男高音(tenor) 的,師傅卻認為我不是,但仍給我機 會讓我加入合唱團,從而啟發了 我對神曲(Oratorio) 的熱愛, 亦 為日後創 立溫哥華 聖樂團埋 下了一條 伏線。在過 去半個世紀, 師傅除了教我 們唱歌外,更是 言傳身教,為我們 豎立了很好的榜樣。 記得在1968年香港學聯 之夜專上院校合唱團比賽中,師傅是總評判長,我想透過『打 關係』爭取更大的贏面;想不到師傅一眼看穿我的意圖,冷淡 處理;直到我們拿到冠軍後,他才對著我笑說,做什麼都要講 實力,不是靠關係。」師傅的訓誨,至今仍銘記在孫永輝心 中。

◎夫婦同心同道

在創辦溫哥華聖樂團之初,孫永輝得到黃飛然老師的全力支 持。「師傅為聖樂團當指揮長達20年之久,直至90高齡才退 下來,稱他為『溫哥華聖樂團之父』殊不為過。2010年正是師 傅和師母金婚紀念的大日子,這對模範夫婦確為我們展示出夫 妻成功相處的最佳模範──互相支持、同心同道、相敬如賓; 兩位前輩曾在台上作二重唱的情景仍歷歷在目。鶼鰈情深、白 首偕老的愛情,不但令後輩羨慕不已,而且更是我們學效的對 象。」孫永輝坦言,在他留港的20年裡,黃老師灌錄的聖詩, 一直陪伴、鼓勵著他。

黃飛然老師雖然已經息勞歸主,但他卻留下了美好的見證, 他一生回應上帝的愛,本著他所信的道處事為人,並將神賦予 他的音樂恩賜,透過神聖的樂章唱頌榮耀神。這一切,超越了 他的歌聲、音樂藝術、技巧和能力。

今天大家都能同證:那美好的仗,黃老師已經打過了、當跑 的路,已經跑盡了,所信的道已經守住了,從此以後,有公義 的冠冕為他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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