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
文／雷玉蓮

有一天，祖母追逐小孫兒，給他餵飯，「乖啦、乖啦」地喊叫一小時，仍然徒勞無功。舅父看在眼內，按捺不住，請母親讓他顯露身手，以制服頑皮的外甥。他心想：「小朋友經常不願意做的兩件事情──吃飯和睡覺，主要歸咎於『貪玩』二字。」為了遂其所願，舅父便靈機一動，大聲說：「世界上有沒有不偷食的老鼠？」隨即合上雙眼，深信遊戲定必取得孩童的歡心。果然，在20分鐘之內，一碗米飯被全然掃光！

那一天，小亮意氣風發地說：「老師，我不睡覺也很精神！」老師回應：「眼睛的確有神，但父母真的允許你不睡覺？」他連忙更正：「昨晚有睡在床上，但腦袋好像沒有睡過一樣！」學校認定他是讀寫障礙的學童，但其缺乏專注能力的原因可能不止於此。睡眠不足會影響小朋友的學習能力與情緒發展，這是不爭的事實。老師又一次遇上賴皮的他：「小亮，我曾多次告訴你，老師指定某同學作答時，你是不能同時把答案說出來的。」他不服氣地回應：「是同學使用我的說話作答，她是跟著我的話說的！」老師失去忍耐：「若你不是這樣做，她又如何跟著你的話說呢？是你『不聽話』，剝削了別人的學習機會！」他辯駁：「我說了，但她可以不聽！」其反叛的逆向思維令老師失控：「眼睛能夠合起來，耳朵卻沒有門，任由你來關掉！」幾次辯解，小亮只是站在自己的點子上糾纏及哭號。老師一籌莫展，唯有再盡力一試：「小亮，你是為了學習到來這裡，但若你不合作的話，又如何進行學習？我們豈不是在浪費時間嗎？」他頓時恍然大悟，人也安靜下來。

原來「不聽話」、「乖啦」等的辭彙十分抽象，「合作」才是經過消化的行為經驗。有「不合作」的感受作為類比，在腦袋內具體地產生思維過程。創造有序，教育便更加要有程序，其中創意和彈性絕不能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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