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文說藝: 讀書的好處

2019年12月     

張牧

大英百科全書的總編輯顧問阿德勒(Mortimer Adler),在他的經典著作《如何閱讀一本書》(How to Read a Book)裡,提到閱讀好書帶來的兩個好處:一個是能增加閱讀能力;另一個,也是更重要的,是能幫助我們更加認識世界、認識自己。「你可以多學到一些關乎生命的事物。你會更有智慧。不只是更有知識而已,而是更有智慧,意思是你會更深刻地察覺到與人的生命相關的偉大恆常之真理。」

察覺真理

好書,能讓我們更深刻察覺「與生命相關的偉大恆常之真理」。換句話說,好書,可以幫助我們在人生旅途上站得更高,看得更遠。因為這樣,我們不難發覺這世上有影響力的領袖多數沉浸在書裡。美國前總統歐巴馬得空閒的時候就看書,他說書本可以幫助他在勞力和壓力中沉澱。前微軟董事長比爾蓋茲規定自己一年要讀50本書。紐約救贖主長老教會的前主任牧師、暢銷作家提姆凱勒(Tim Keller)年輕的時候就讀完魯益師(C.S. Lewis)的全部著作。會友人數超過兩萬人的馬鞍峰教會(Saddleback Church),主任牧師華理克規定自己每年要讀完一部系統神學。台北信友堂前主任牧師沈正在學生時期曾於一個暑假讀完70本宣教士傳記。華人著名神學教授及牧師康來昌手不離書。剛來澳洲巡迴佈道的唐崇榮牧師,同工觀察到他讀的書經常是跟字典一樣厚。他有時上飛機就帶著一本這樣的大書,到下飛機時正好看完。悉尼聖公會北悉尼教區的主任牧師曼卻斯特(Simon Manchester)的證道世界馳名,他規定自己每週要看完三本書。

選讀寶書

然而,光是愛讀書還不夠,讀什麼樣的書也很重要。阿德勒把書分三類。第一類屬娛樂性質,或純粹為了傳達資訊。世上絕大部分、99%的書都屬這類。這類書讀起來有趣,但學不到什麼重要的東西。阿德勒建議這類書不必細讀,最多瀏覽即可。
第二類的書是千中選一、萬中選一的好書。這類書是由作者精心研究之後寫成,為讀者提供與人類課題有關的顯著洞見。這類書在西方世界裡不超過數千本。然而這類書讀過一遍即可,不需重讀第二次。
第三類的書,總數可能不超過一百本。這類書無論怎樣讀都無法完全明白透徹。「就算讀完,也讓人無法忘懷;朝思暮想之下,逼得自己回頭重看,一看之下又有更多領悟。」這類書是偉大的,適合各種人看。不同的人讀,會讀出不同的領受。甚至同一個人在不同的人生階段讀,也會學到不同的東西。
看書重要,選書更重要。我們應當少看第一類的淺書,多看第二類的好書,而細心揣摩第三類的寶書。
讀好書除了讓我們了解世界、了解自己之外,也幫助我們操練腦力。「人的思想就像肌肉,若不訓練,就會鬆弛。多看好書,可以幫助我們的思想清晰、敏銳,且不斷突破。人的身體會隨年齡衰弱,但思想卻可以無止境的生長與發展」。人需要靠看書來促進大腦的活動。

必讀之書

在《如何閱讀一本書》的最後,阿德勒列出了一百多本他心目中的第三類書,當中包括荷馬的《史詩》、奧古斯丁的《懺悔錄》、但丁的《神曲》、帕斯卡的《思想錄》、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和新舊約《聖經》。在這一百多本「寶書」裡,只有《聖經》獨樹一幟,因為所有的書都是「人的話」,但《聖經》是「神的話」。數千年的人類文明也讓我們看見,《聖經》的信息在哪裡被解開、被宣揚、被傳講、被教導,哪裡就產生光明、盼望、恩典和救贖,證明了使徒約翰所說:「太初有道(神的話),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約翰福音》一章1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