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山集: 奇妙創造 萬物依存

2018年8月
林錫圍

《旭日》
旭日賦人新盼望 碧波舒暢我心顏
無心美女花叢陣 獨愛青衣大石斑
螃蟹橫行礁石上 群鷗共舞海天間
無窮智慧箇中顯 造物奇工誰可攀

「昨天釣得一條魚,大得好像一根柱,快來拉!快來拉!醒來原來是個夢。」這首兒歌是我上初小時學的,沒想到現在竟成了我的流行曲。釣魚始終是我的愛好,多忙也好,每遇公眾假期,總是心癢癢想到海邊碰碰運氣,親親大自然。
這回潮水漲在晨曦。我和妻子在天未亮即抵達五龍崗(Wollongong) 的一個釣魚點,站在堤岸揮竿下釣。妻子笑說這是晨曦第一竿。東方漸吐白,此刻,水平線上已冒出一彎紅艶,彩霞立時湊起熱鬧來。初露的朝陽,染得海面一片通紅,是另類的水天一色,叫人驚喜的美。
潮水開始高漲,眼前的旭日令我希望滿懷,盼海裡的青衣、大石斑都一併擁過來吃餌。靜待著,耐心靜待著。浪潮拍岸,礁石上活躍的小螃蟹四處亂爬,糾黨朝著我的魚餌打主意,趕走了又回來。乾脆把蓋蓋上,好叫那些貪婪的小傢伙心息。海的那邊,群鷗在插水抓捕,眼明喙快,飽餐後就閒散地飛舞於海天之間,好不逍遥。
妻子說:「那麼多海鳥在此集結覓食,應該有很多魚吧,何解我們的餌無魚問津?」「對!今天潮水最高漲至1.7米,應該有很多魚的,耐心點吧!」我答。一刻鐘過去,魚兒仍舊不見蹤影。妻子悶極,自娛自樂起來,高唱詩歌:「唱述父神偉大權力,興起羣山高峯;更使海洋遼闊無邊,佈置萬里晴空……花草樹木,蔚藍天空,證主大能無邊。」浪潮大樂隊伴奏,海鳥合唱團和唱,哈!蠻不錯的。我凝望大海盪漾中的碧波,思想上帝留給我們的話語,從中獲得靈感。
「有海豚!」妻子驚呼。定睛一看,原來是兩頭胖嘟嘟的海狗!牠們雙雙從水裡探出頭來,望著我們吼叫幾聲,再頑皮地翻個跟斗,如是者好幾遍,好像在跟我們玩,又好像在向我們示威似的。我們也回牠們個鬼臉為禮。為何大好潮流,卻魚蹤杳杳,現在才恍然大悟。
君不見雨水滋潤大地,出產百物,養活生靈;君不見萬物互賴共存,相剋平衡共活。水草、水中浮游生物養活小魚,小魚養活大魚、海鳥,大魚則養活海狗寶寶。「自從造天地以來,上帝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這話記載在《聖經・羅馬書》一章20節。浩瀚到宇宙,微細如原子,高山海洋,地底深處無法冷卻的溶岩,複雜的人體結構,以至朝生暮死的浮游,處處皆神蹟。造物者啊!人算什麼?祢竟顧念他,愛他比任何受造之物更甚。
潮水漸退,無功而返。回程路上,仍舊哼著我的那首兒歌:「昨天釣得一條魚,大得好像一根柱,快來拉!快來拉!醒來原來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