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精華: 一鳴驚人的楚莊王

2017年2月
畢珠

春秋時期的楚國,一向都有爭霸中原之心,但直至楚莊王一代,才遂其所願。楚莊王是穆王之子、成王之孫;《東周列國誌》指出,成王殺兄篡位,穆王殺父為帝,皆因缺德而難成大業。然而,莊王即位三年,卻「不出號令,日事田獵;在宮中日夜與婦人飲酒為樂。」他在朝門之上,懸掛命令:「有敢諫者,死無赦!」

大夫申無畏頗有智慧,他去謁見莊王說:「適臣行於郊,有以隱語進臣者,臣不能解,願聞之於大王。」莊王十分好奇地問:「噫!是何隱語,而大夫不能解。盍為寡人言之!」申無畏說:「有大鳥,身被五色,止於楚之高阜三年矣。不見其飛,不聞其鳴,不知此何鳥也?」莊王知道他在諷刺自己,就笑著說:「寡人知矣!是非凡鳥也。三年不飛,飛必衝天;三年不鳴,鳴必驚人。」申無畏拜謝莊王,表示明白。

然而,過了一段時日,莊王仍淫樂如故,令一些忠君愛國的大臣,十分焦急。大夫蘇從請見莊王,至而大哭。莊王問道:「蘇子何哀之甚也?」蘇從回答:「臣哭夫身死而楚國將亡也!」莊王問道:「你何為會死?楚國又何為而亡呢?」蘇從就說:「臣欲進諫於王,王不聽,必殺臣。臣死而楚國更無諫者。恣王之意,以墮楚政,楚之亡可立而待矣。」

莊王聽見勃然色變:「寡人有令:『敢諫者死。』明知諫之必死,還敢冒犯寡人,不亦愚乎?」蘇從回答:「臣之愚,不及王之愚甚也!」莊王益怒:「寡人有什麼是愚蠢的?」蘇振振有詞地說:「大王居萬乘之尊,享千里之稅,士馬精強,諸侯畏服,四時貢獻,不絕於庭,此萬世之利也。今荒於酒色,溺於音樂,不理朝政,不親賢才,大國攻於外,小國叛於內,樂在目前,患在日後。夫以一時之樂,而棄萬世之利,非甚愚而何……」

莊王聽後幡然起立說:「大夫之言,忠言也,寡人聽你的。」從此棄絕女樂,修德明政,凡勸諫過他的大臣,都得到重用。原來,莊王三年裝作好色樂宴,是要分辨出誰是忠勇的大臣,可以同赴大業。同時,也找出誰是奸妄讒臣,加以誅滅。結果楚國日趨強盛,莊王一嗚驚人,一飛衝天,成為春秋霸主。

從表面看來,莊王有智有謀、名成利就。然而,一個真正的英明領袖,不但可與忠臣共事,更能以才以德,感化冥頑不靈的人。作為君主,把罪人通通殺掉,是很容易的事,但要感化罪人,使他們改過自新,就殊不容易了。因此,耶穌基督不但以身作則,成為眾人美好的榜樣,還捨身取義,把人類從罪惡裏救出來。耶穌雖沒有一鳴驚人,但卻使千秋萬世的罪人,藉著祂而改邪歸正。因此,祂被稱為萬王之王、萬主之主,祂的國也沒有窮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