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精華: 一個農場女傭的故事

2015年11月
文/畢珠

《一個農場女傭的故事》充滿著濃厚的鄉土氣息,像憨厚的農民那樣樸實純真。莫泊桑以粗線條的手法,顯突出郊野小民粗獷豪邁的性格,又以細膩的描述,繪畫出原野的景色;讓不善表達自己的農民,與大自然融為一體,藉變幻無窮的景物,道出他們喜怒哀樂的心聲!這篇充滿立體感的小說,更讓我們從人文與道德的角度,窺見19世紀法國農村的風貌。

羅絲是一個農場女傭,頭腦簡單、拙口笨舌,但幹起活來有氣有力、乾淨俐落,與精壯的男丁相比,也不遑多讓。她身體健康,雖粗衣麻布、樸實無華,但紅紅的臉蛋、豐滿的身材,煥發著青春的光彩。一個名叫雅克的年輕傭工,熱烈地追求她,說願意娶她為妻。羅絲被甜言蜜語所惑,糊里糊塗地失去了貞操。

當雅克知道羅絲懷孕後,便一走了之,留下她一個人,獨自面對私情帶來的羞恥。「她傷心痛苦,卻又不敢哭,怕被人聽見;每日像機器一樣幹活,卻不知道在做什麼?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讓人知道就糟糕啦!』禮拜天到教堂崇拜,也只悄悄地坐在角落……明知這丟人的事,必會曝露出來,卻又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知道如何挽救……」這段文字,把少女未婚懷孕的恐懼心理,描寫得淋漓盡致。

不幸的事接踵而來,羅絲的母親病重,當她坐火車回到家的那天,母親便逝世了。第二天,她早產的兒子出生,這個又瘦又弱的男嬰,奪走了她的心;他是她不幸的來源,又是她全部的幸福。她把孩子寄養在鄰舍家,自己回到農場工作。她變得更沉實、更勤快了;她用工作去麻醉自己,也用表現去爭取加薪。因為多了一個兒子,她肩頭的擔子更重了。

羅絲的勤奮努力,為農場帶來極大的收益,但農場主人不想加她的薪水,卻對這個「有實用價值」的女傭打起如意算盤。他兩次喪偶、膝下無兒,是個心廣體胖的鰥夫;他的理想是把羅絲娶過來,既保障了農場的勞動力,又有了傳宗接代的生產力。

由女傭成為農場女主人,很多人都求之不得,但羅絲因未婚生子,不敢接受主人的美意。「她想到可能發生的事,便嚇得魂飛魄散……她的神經開始迷亂,這種不可捉摸的昏亂,是鄉下人常有的現象……她想逃避……她走出門口,在黑夜的田野狂奔……」

農場主人下定了決心,非把她追到手不可,但婚後卻因她生不出孩子,而百般虐待。迫得羅絲忍無可忍,勇敢地說出自己有一個兒子;生不出孩子,不是她的問題……小說的結局出人意外,農場主人釋懷歡暢,他親親妻子說:「好哇!既然咱倆生不了孩子,就把妳的兒子接回來吧!」

羅絲的磨難終於結束,她的誠實和勇氣,為她帶來了幸福!

2015年11月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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